“嗬!”我果斷的搖搖頭:“經曆過一段婚姻了,事情還能有那麼簡單麼?薄璽安,你是三十二歲,不是二十三歲,麻煩你,用點腦子好好想一想,不要一遇到事情就意氣用事好嗎?”
“事情到底有多不簡單,你倒是告訴我啊?”薄璽安惱了,他固執的捉著我的手不放開,一雙黝黑深沉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我。
我看懂了他眼底裏的固執,從知道我和張庭朗隻是名義婚姻開始,更從他又一次把我睡了開始,他是那樣的固執。
有那麼一瞬間,我不是沒有觸動過,然而...
我搖了搖頭,扯起嘴角苦笑:“薄璽安,你別鬧了,你這麼有錢有勢還對我深情,如果真有機會,我也會考慮你的,但是現在,真的回不去了。”
“沒有什麼回得去回不去,我不信命,我隻信我自己。”薄璽安用力的捉住我的手腕,緊盯著我惡狠狠地問:“慕遙,你再要拒絕我,難道不怕我拿昨晚的事情威脅你就範嗎?”
威脅我?難道...
雖然也猜到他大概還沒惡心到這個程度,可是這一刻,我就跟遷怒一樣,將所有的怒火都壓到眼前的這個男人身上。
“薄璽安,你別糾纏著我了,我還要臉,真心的。”我用力的推開了眼前的男人,惡狠狠的說道。
薄璽安還想說什麼,可是我卻一點也不想聽,我搖了搖頭十分固執的說:“好了,我走了,你要是再糾纏我,別怪我翻臉,你要是想威脅我,那你想怎麼幹就怎麼幹吧,大不了就魚死網破,我也沒什麼害怕的。”
拉開門的那一刻,我似乎還聽到了薄璽安賭氣般的宣誓,求我給個機會重新開始,可是我這會兒什麼都聽不進去,什麼甜言蜜語我都無動於衷,我扭頭就走。
為時三天的宴會終於結束,第三天一大早,我收拾好行李,和張庭笙一起坐上了回去的飛機。
在去機場的路上,我見鬼的就跟有了什麼預兆似的,眼皮一直在跳,我心裏發慌,忍不住給家裏打了電話。
熠熠那邊沒什麼事,甚至還笑眯眯的跟我聊天,我鬆了一口氣,然後又打給了福利院。
可我沒想到,電話才一接通,福利院那邊的人就哆哆嗦嗦的說:“慕小姐,你都知道了?”
我頓時意識到了不對勁,我忙問知道了什麼,那邊卻又什麼都不肯說了,我著急了,甚至連撤資的話都說出來了,那邊也急了。
“果果貪玩,一大早偷偷跑出去玩,現在都還沒回來。”那邊試探的說道,才一開口我就火了。
“果果貪玩?果果那麼乖的孩子怎麼可能貪玩?是你們沒盡好自己的責任吧?你們先派人去找,等著,等我回來。”我掛了電話,氣勢洶洶的,張庭笙問了我幾遍怎麼了,可我現在心情不好,根本就不想回答。
張庭笙有些著急了,他又看了我一眼,試探的說:“慕沅,有些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他平時都叫我大嫂,甚少有直接喊我名字的時候,這時候我頓時意識到了什麼,我轉過頭,做好了心裏準備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最近果果的事情越來越高調,知道的人越來越多,我媽也越發的不能接受果果的存在了,因為他不可能讓一個小女孩給我張家抹黑。”張庭笙緊盯著我的眼,一字一句的說道。
他這樣一講我就急了,我著急的說我可以將果果送走,可是不礙張家人的眼,張庭笙卻又笑了。
他略顯鄙夷的眼神瞟了我一眼,喃喃地說:“大嫂,你之所以把事情看得這樣簡單,那是因為我們還有一件事情瞞著你。”
他鄭重其事的態度弄得我心裏發毛,我忙問他是什麼事,結果他卻隻是笑,不說話。
我著急了,他卻越發的氣定神閑,他說:“大嫂,我擔心告訴你了之後你會心神不寧,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再說吧!”
緊接著,不論我如何詢問,他都不肯再多說一句話了。
經過幾個小時的飛行,我們終於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城市,司機在機場接我們,才一回到家,熠熠就撲了過來。
熠熠抱著我的腿幹嚎,哭著說我不在的時候奶奶凶他,我也很惱火,我沒想到婆婆除了對我的女兒下手就算了,就連自己的親孫子都不放過。
正好我也要去詢問果果的事,所以安撫了熠熠將她哄得不哭了之後,我推開了婆婆所在的書房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