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薇薇扶著陸文玲去休息椅上坐了下來,她都沒有再罵我,但還是憤憤不平念念有詞的,而蔚薇薇一直在一旁安慰她。
她倆坐得離我有點遠,我都聽不清他們到底說了什麼,隻看到陸文玲不時回過頭來滿臉厭惡的瞪著我。
我靠著牆滿臉都是不安,我身上還穿著綁匪的衣服,就連臉上的血都還沒來得及擦幹淨。
陸沉南終究是看不過去,他有些猶豫的問我要不要先回去洗洗,他說等這邊結束了之後會給我打電話的。
我知道陸沉南是一片好意,可我現在哪裏走得開,看不到薄璽安轉危為安,我哪裏敢放心走得開。
我搖搖頭剛想說不用了,然而我還沒來得及開口,陸文玲就騰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怒氣衝衝的向我走過來,在我跟陸沉南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劈手一巴掌就扇了過來,罵道:“你跟你那不要臉的媽都是一路貨色,就長了一副好皮囊,一個兩個都被你迷得團團轉的!”
說著她又轉過頭去看向陸沉南,陰沉著臉很不客氣的說:“沉南,你和嘉楠從小沒有父母,姑姑我把你們兄妹倆養大,我不求你們回報,我對你們也沒什麼別的要求,可是這個女人是你的表弟媳,璽安都還在裏麵生死未卜,你確定要跟這個女人攪成一團,要跟我作對嗎?”
陸沉南的臉上頓時有些難看,他猶豫再三,幾次話到嘴邊又落了下去,最終很難堪的說道:“璽安不會有事的,他不會...”
“就算他不會出事,那這個女人也是你的表弟媳,是你表弟的前妻,是被薄家掃地出門的前兒媳,這一點,是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有任何改變的。”陸文玲冷冷的說道,嫌惡的目光冷漠的掃了我一眼,最後又停在了溫柔站在她身側的蔚薇薇身上,輕輕拍了拍蔚薇薇的手,輕聲的說:“優秀的男人,總是更多女人垂涎的,你們兩個為了璽安的一係列爭端,我全都看在眼裏。隻是,比起慕遙來說,我更看好薇薇,薇薇雖然身份不是很體麵,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這十多年來,她對璽安是始終如一的,她也不像某些人一樣到處勾三搭四,她也嘴甜還聽我的話,對於我來說,這樣就夠了。薄家已經足夠有錢了,我不求我的兒媳婦有多能幹多有錢,我隻希望她一心一意愛我兒子,聽話,不惹事,這樣就夠了。”
“我活了半輩子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誰要是敢傷害到我兒子,那就是跟我薄家過不去,我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陸文玲狠厲的目光瞪著我,重重的喘了一口氣,然後目光又放到蔚薇薇身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一開口眼淚就流了出來:“好孩子,我知道你也辛苦了,你的孩子都快三個月了,孩子的爸爸卻出了這樣的事,我知道你也很害怕,好了,別怕別怕,等這次璽安平安出來,我就做主,親自給你們操辦婚禮,可以嗎?”
我呆呆的靠牆站著,此刻我根本就不知道說什麼好,我忽然一切好像都不容易,都很不容易。
看到陸文玲這樣的向著蔚薇薇,我也很頭疼,當初結婚初期的時候,我對陸文玲是真的很孝順啊,無論她怎樣欺負我我都不敢還手也不敢還口,一心隻想著一家人好好過,隻想討好她,隻想著做薄家的好兒媳。然而現在...
就因為我嘴沒那麼甜,她就這樣看我嗎?
關於蔚薇薇懷孕的真相,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我潛意識裏認為這樣的事情我不該我來告知,因為我沒有這個立場,而我也更怕這個時候說了添亂,怕陸文玲撐不住,說多了還怕給自己惹來亂子。
而至於蔚薇薇明顯參與了這起事件,她才凶手,為何她又在這裏出現?我想,陸沉南需要給我一個真相。
我抬眼輕輕的瞟了陸沉南一眼,他似乎看懂了我的意思,給了我一個出去說的眼神。
我倆一前一後向樓梯口那走去,陸文玲更不爽了,在後麵喊陸沉南的名字,罵他不孝,陸沉南根本就不搭理她,頭也不回。
我倆走到了樓梯口那裏,才一停下來,陸沉南有些沉重的看了我一眼,這才輕輕的說:“那些人都招供了,這些事全是蔚大海一手指使的,隻因為創想截胡了他蔚氏的生意所以他也不爽,走入極端的時候才策劃了了整起事件,為了讓事情更加的順理成章,他順便還去買通了之前跟蔚氏打過官司的王強,利用王強對薄氏的仇恨來籌謀整件事。如今王強都已經死了,而蔚大海也全都承認了,招供出來的結果和蔚薇薇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已經從整個事件中摘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