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璽安有條不紊的脫掉身上的濕衣服,慢斯條理的穿著幹淨的衣服,他像是絲毫沒察覺到這樣不對似的,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一邊穿衣服還一邊不斷的跟我說話。
“現在知道錯了吧?以後還敢不敢親近林子懿那個人渣?”他勾起嘴角笑了笑。
都這個時候還有空取笑我,我沒好氣的打了他一下,繃著臉冷漠的說:“管不住自己的小家夥,你比人渣也好不了多少。”
“切,我那是對心愛的女人的問好,對心愛的女人有想法不可怕,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想法傷害女人這才最可怕,你知道嗎?”薄璽安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他又是這個德行,我更不好意思了,我真的看不透他了,一言不合就開車,我真是無言以對。
等我們都換好衣服,出去的時候是薄璽安扶著我的,我嘴上說著不用,可是才一推開他,我整個人就昏昏沉沉的差點摔倒,惹得他根本就不敢放鬆我,我也沒敢再嘴硬的拒絕。
我們下去的時候,徐師還等在樓下,看到我們穿著他買的衣服出來,徐師的臉上閃過一抹僵硬的怪笑,我非常的不好意思,我倔強的說我要走,薄璽安卻將我一摟,整個人帶進他的車後座,嘴裏還念叨著:“就你這樣回去,你猜你兒子會不會懷疑?”
一提到熠熠我整個人都心裏發慌,兒子是我心尖的肉,我也自己的狼狽會引來懷疑,頓時也停止掙紮了。
我被薄璽安帶去了他的別墅,半是哄勸半是強迫,雖然我不願意,但事實的確就是這樣。
回去的時候,他直接將我帶到我們曾經一起住過的那間臥室住下,我才躺下沒多久,就來了個提著藥箱的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醫生給我量了體溫,簡單的做過檢查之後,給我掛上了點滴,留下一些口服藥叮囑薄璽安怎樣用藥後就走了。
醫生走了之後,薄璽安倒了一杯半溫的水,將我要吃的藥一顆顆摳出來,坐到了我的床沿來。
“來,吃藥吧!”他一手抓著藥,一手將我的上本身支起來,促使我的腦袋依靠在他的懷裏。我的耳朵緊挨著他的胸口,隔得這麼近,我聽得到他砰砰砰的心跳。
他手心裏抓著一堆藥,他一邊嘴裏說著不怕不苦,一邊塞了一顆到我嘴裏,然後又迅速的給我喂了一口水。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這會兒是抽了什麼瘋,他救了我我竟然就不知道感激,我隻是莫名的很害怕,我害怕他對我的好,害怕他對我的欲.望,更害怕他的心跳。
“我當時出事的時候,吃藥都是一把一把的,我什麼時候怕過了?”想到這,我突然換了臉色,一把搶過薄璽安手裏的藥,一股腦塞到嘴裏,藥丸太多,其中一顆很長很長的卡到我了,咳得我眼淚都要流了出來。
“你又在亂想什麼?”薄璽安無語的看著我一係列的動作,語氣無奈的喂我喝了一口水,重重的將被子放在我床頭的桌子上,轉身走開。
隨著房間的門重重的關上,我的腦袋埋進被窩裏,眼裏莫名其妙的就流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我在哭什麼,可我忽然就是很想哭,很想哭。
後來我點滴期間薄璽安進來了幾次,都是斟酌著時間幫我換藥水的,每次他進來的時候我都眯著眼睛裝作睡著了,其實是內心裏那種酸楚的情緒發作,讓我有些無法麵對他。
“你說,你到底在強什麼呢?”我感覺到我的床邊微微的一沉,緊接著,男人粗糲手指撫上了我的眼皮,輕笑著說道:“哭,還知道哭。又拒絕著不接受,又這麼扭捏,慕遙,你到底還愛不愛我?你這樣讓我也吃不準你知道嗎?”
我聽到了男人的一聲歎息,他將我已經打完點滴的胳膊塞進被子裏,輕輕的推門出去了。
緊接著他就沒有再進來,一直沒有進來,我忐忑不安的等著,一直就沒有等到他,我就慢慢的睡著了。
我以為就這樣安然無恙的過一晚上,卻沒想到半夜的時候,睡得半夢半醒間,卻忽然感覺身上一沉,緊接著,男人溫熱的胳膊摟上了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