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很久沒有喝酒了,感覺自己從前做公關總監時喝酒的技能都有點退化了,我頭昏眼花的說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客戶方卻絲毫不退讓,咄咄逼人的說:“慕總,你這是看不起我們不想跟我合作啊,才喝這麼點,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裏呀?”
我頓時很尷尬,我已經喝了四杯,感覺都快到極限,實在是喝不下去了,我剛要把杯子放下來,我對麵的那個杜總卻剔著牙吊兒郎當的一臉嘲諷的看我:“慕總,你這是沒有跟我做生意的誠心啊!說什麼不想喝?你當年在酒桌上的英勇風姿,誰人不知道?”
這話說得我火直冒,當年跟薄璽安感情最差時候的那段時光是我提都不願意提起的,但一想到這個訂單,我又硬著頭皮賠笑,我說當年是當年,現在我老了,年紀大了,是真的喝不下了。
對方卻挺著肚子更加譏笑的說道:“老?我怎麼沒發現慕總老了?慕總明明還跟當年一樣年輕啊,把小三這種事做得風生水起!”
這下我是徹底火了,我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大聲的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那人收斂了臉上那些痞氣,一臉冷漠的看向我:“我侄女都已經懷了薄總的孩子了,他們兩人都快結婚了又幹你什麼事?你憑什麼要去做小三要去穿插其中?”
哦,說到這裏我是懂了,這人不是別人,是蔚薇薇的親戚啊!
隻是我真不知道,這些人上趕著為蔚薇薇出頭,真的是關心她,還是因為關心著她要嫁的人是薄家。
我也真的非常好奇,當這些人獻了那麼多殷勤,最後發現蔚薇薇不能成功嫁入豪門的時候,最後會是怎樣。
我笑了笑,想到蔚薇薇以後的下場,一時間也不想要勉強自己非要拿下這個訂單了。
我嘴巴剛動了動,那人卻以為我是慫了,得意的看向我非常囂張的說:“是嘛,這樣就對了嘛,喝三杯,再喝三杯,我馬上就給你簽單!”
“不用了。”我擺擺手直接打斷了他們:“我的酒量就是如此,不會因為跟我坐一起的人的身份地位而有任何的變化,如果你們覺得我都喝了這麼多還是沒有誠意的話,那麼很抱歉,我認為這生意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說著,我毫不客氣的站起身來,去喊我的助理:“我們走!”
自從薄璽安高調對我示愛之後,不得不說借著他們薄氏的光,不少企業都主動跟我們創想合作。而這幾個,確實是特例。
蔚薇薇現在的肚子已經快兩個月了,做羊水穿刺頂多四個月也就可以了,也就是說,最多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一定會出結果。
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受窩囊氣?不如再等等兩個月,到時候肯定一切都順了!
我轉身就要走,那杜總卻攔住我不讓我走,我的助理見狀連忙要我先走,可我們兩個女人哪裏鬥得過一群油頭大耳的中年男人,他們推搡著不讓我出去,就要我們把話說清楚把態度擺正。
我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從前做公關的時候也遇到好幾次,眼看著那人滑膩的手都要摸到我身上來了,我猛地踹了那人一腳,正要找機會逃跑。
正在這時,包廂的門被用力的踹開,“住手”,隨著一聲男人的怒吼聲,我看到了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
自從那一次沙灘匆匆一眼,我就再也沒見過林子懿,久到我差點把這個人忘了,而當我重新看到他的時候,才勉強把關於他的記憶給撿了回來。
林子懿的出現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無異於就是英雄救美的存在,他一腳就將那些人踹倒,他手裏抓著一截酒瓶,怒吼著:“我看看你們誰敢動?”
說著,那些人也不知道是被林子懿的那股狠勁嚇到了,還是被林子懿的身份地位嚇到了,總之,他們沒有再把我們怎麼樣。
林子懿想也沒想便抓住我的手腕,一把拖著我就走將我帶到了安全的地方,等出了餐廳到了外麵的馬路上,他鬆開我,叉著腰重重的喘了一口氣,對我說:“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坐坐。”
一想起他跟阮錦心說過的那些話,我對這個人還是有一點防備之心的,我雖然有些不甘願,但看著他救了我一次,再加上的確認識這麼多年了,我也就沒好意思拒絕他。
我們倆去了旁邊的咖啡廳坐了下來,要了兩杯咖啡,苦澀的咖啡入口,勉強衝淡了一點我的頭暈和酒意。
“最近好嗎?”林子懿英俊的臉上掛著一絲上挑的邪魅笑容,一手順勢撫上了我的臉頰:“遙遙,聽說你現在還單身,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