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電話裏哭喪著臉說叫蔚大海找個保姆來照顧她,蔚大海在電話裏很凶的問她薄璽安呢,不是說好把薄璽安勾到手了不需要家裏人照顧了麼,原來她還這麼講過呀,蔚大海講話還真是直白,我都能猜到蔚薇薇現在有多囧,我無所謂的聳聳肩表示我什麼都沒聽到。
最後蔚大海也沒再追問薄璽安到底去了哪裏,隻有些不高興的說叫她等等,晚點會叫家裏的保姆過來。
我從前叫助理打聽過蔚薇薇的事,所有人都告訴我她現在已經成了海市名媛圈的一份子,可是現在,事實怎麼是這樣的呢?她在蔚家好像不如我想象中的那麼受待見呀!想到最後一個疼愛她的徐嬌雲被她弄死了,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後悔過,午夜夢回想起她冤死的母親,她有沒有做惡夢。
我關上了她的房門,最後看了她一眼,然後給她帶上門回了熠熠的病房。
我回去的時候兩人在做遊戲,看到我回來熠熠撇撇嘴說媽咪你怎麼去了那麼久呀,一向很疼愛熠熠從不對他發火的我也會也有了惱火之意,我很凶的吼著:“你最嚴重的時候陸叔叔在這照顧了你好幾天,這個男人一來就撿了現成的已經好了的你,他一來你就要趕陸叔叔走,媽咪怕陸叔叔傷了心,親自去送送陸叔叔還不行嗎?”
熠熠的臉上也出現了凝重的神色,仿佛意識到了自己不對似的,又瞥了瞥嘴,小聲的說:“好吧,等我病好之後給陸叔叔打電話。”
接下來的幾天薄璽安就一直在這陪著,就連他公司上的事都是徐師給送到病房來的,我跟徐師也碰到了幾次,他對我還是很禮貌周到,仿佛我還是從前那個總裁夫人一樣。
薄璽安沒有再去看望蔚薇薇,我都還沒來得及出手留人,他就真的沒有去,蔚薇薇打過幾次電話,一開始他還接了,耐心的勸蔚薇薇他現在很忙,沒有重要的事不要打電話,好好養病別想太多,到後麵,根本就不接電話了。
我也覺得有些感慨,前幾天他拒絕我的時候對我說的話對蔚薇薇又說了一遍,看來這樣的話他真的是講得得心應手了,看來,他愛著一個女人的時候,他對另一個女人,永遠都是渣男。
後麵幾天熠熠臉上的痂也都慢慢掉了,露出些許紅色的印子,不過想必是能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淡化的。
他在醫院了住了差不多十來天,也終於出院了。
他出院那天,薄璽安非要要求送我們回家,我固執的不肯,我說我的車就停在這裏,我們娘倆自己就可以回去。事實上,我是不想他送,我敢保證我到家了之後他肯定會找借口賴著不走,再不然就是找熠熠下手。
我不肯,薄璽安又真的非常強,我還是不肯,這一次他還是給妥協了,他有些無奈的說:“好吧好吧,不肯就不肯吧!”
到了最後,我們兵分兩路,我帶著熠熠回家,而他去忙他的事。
我重新將熠熠送回了幼兒園,通過了解我才知道,就在前段時間,幼兒園好幾個小朋友都感染了水痘,不少小朋友都進醫院了,我家熠熠還是好得比較快較早回來的一個。
我當時就有點不高興,我盡量壓抑住自己的憤怒,有些生氣的跟老師說:“既然這樣的話,要麼就是傳染源在幼兒園,要麼就是有哪個小朋友生病了沒有上報,你們做老師的就不能負責一點嗎?”
幼兒園這邊的負責人也很委屈,他們解釋說他們這是貴族幼兒園,管理很嚴格,發生這樣的事他們也沒想到過。
我又問了叫他們去查查,他們也努力回想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正想著的時候,卻忽然有一個年輕的女老師說:“周院長你記得嗎?就在前幾天,幼兒園有些枕頭舊了,我們新更換了一批枕頭,好像就是那批枕頭送過來之後出的事。”
其他老師一想,好像真的是這樣。
既然矛頭可能出在枕頭上,他們就去找原因,結果查來查去,從廠家問到供貨的商店問到運輸,都沒有什麼問題,隻送貨的小弟說,那天過來的路上碰到個男出了點事,哀求之後坐了段順風車。
送貨小弟也不記得那人長什麼樣了,也沒有什麼監控和照片能記得清那個人的樣子,事情到了這裏,不得已也隻能是不了了之。
幼兒園道歉賠償了小朋友們醫藥費之餘,我們家長也隻能選擇自認倒黴。
熠熠好了之後我也沒有多想這件事,暫時的鬆了一口氣,隻是很久以後事情發生了我才明白,這個被我忽略的小細節,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