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璽安仍舊固執的抵著門不放我走,他的眼裏寫滿了苦衷,他緊捉著我的肩膀,一臉期盼而又雀躍的問我:“慕遙,告訴我,你和那個男人沒有關係,你是有苦衷的,你愛我,你愛的還是我。”
“如果換做是你,你和一個人住一間房子躺一張床上兩年,你會忍住不發生.關係嗎?”我強忍住內心無法言說的感覺,我知道他在期待著什麼,而我,毫不猶豫的戳破了他。
我親眼看著他眼裏的光彩一點點的消散掉,他捧著自己的臉,一臉哀傷的哽咽出聲:“這是真的嗎?你和那個男人...你們...”
“是,夫妻間該做的事,我們都做了。”我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他技術比你好,他也很疼我,他得到了我的身體,自然也得到了我的心,就算他以後不在了,我也甘願守著他的回憶過日子,我愛他,就這樣。”
我也說不清薄璽安這一刻是什麼感受,因為他臉色的變幻,從紅到白到綠,我真的無法用言語來確切的形容。
他沉默了很久,最終抬起頭的時候,麵色終於恢複了平靜。
“你確定,事實一定是你說的這樣?你確定你自己一定要跟我劃開界限,是嗎?”他有力的手死死的掐著我的肩膀,手指頭幾乎要陷進我的肉裏麵,幾乎是咆哮著問。
說實話,或許是習慣了他對我跪.舔的態度,他忽然恢複了從前的自傲囂張,我還有點不敢相信。但是不相信歸不相信,說到底,激怒他從而徹底的放棄我,這或許就是我最想要的結果了。
我麵色沉靜的直視著他的眼睛,淡然的笑了:“是的,我無可否認,事實就是這樣。”
他也跟著笑了,他並沒有鬆開我,而是忽地很陰冷的那種笑容:“慕遙,現在科技這麼發達,你以為我真的是稀罕孩子是不是你的嗎?我隻是想確定你是不是還愛我,是不是真的跟別人生孩子了而已!我愛的是你,我在乎的不是你能不能生,而是你有沒有跟別人生,你明白了嗎?”
嗬,我冷笑:“歸根到底,你還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幹淨的,想知道有沒有別人進入.過我的身體,是吧?”
薄璽安垂頭喪氣的沒有說話,我卻又殘忍的刺激他說:“在一起躺了兩年多,你覺得可能不發生點.什麼嗎?”
薄璽安臉上充滿了苦痛之色,我卻愈加痛快的越說越歡:“我嫁給他是自願,完全因為他能給我一個家,而且還對我好。分手的時候你沒給我什麼分手費,我從海市出走的時候也是帶著悲傷走的,他能給我我想要的一切,包括家庭,穩定,疼愛,他的經濟基礎也不錯,所有的錢都花在我和兒子身上,不那麼計較。雖然我跟你隻度過了兩年多的時光,可這兩年多我們彼此都很快樂,他去世的時候將所有遺產都留給了我這麼個不相幹的女人,他對我毫無保留了,我為什麼我不一輩子記得他呢?而你呢...”
說到這裏,我頓了頓,看向薄璽安,滿臉報複的得意的快.感:“離婚的時候,你坐擁千億,卻隻給了我區區兩千萬,連我該得到的婚後財產也沒有多給我一分。他有多少就給我全部,而你隻拿你的九牛一毛來打發我,薄璽安,你是有多大的臉,才會想到我就連改嫁了都會給你守貞?”
我一臉嘲諷,眼神裏並無半點愛意,該說的不該說的,真的假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所描述的一切,都在提醒著他,他對我殘忍,而我也已經不愛他這個事實。
他還活在過去我追著他粘著他無怨無悔等著他的季節,殊不知那讓人最為厭惡的曾經,是我痛心疾首的再也不願意想起的。
當初有多痛,而如今,就有多恨。
“我明白了...是我太天真了...回不去了...我們真的回不去了”薄璽安臉色發青,他的唇壓抑不住的顫抖,那兩片被我咬出血的薄唇微微顫抖著,看得讓人心慌。
“你能明白這個道理,這是再好不過的了。你要深情大可以去對你的薇薇深情,想必她也很樂意。而我呢,我繼承著我丈夫的遺產,自然要凡事多想他一點,不但我的兒子跟他姓,我身後還有他的父母兄妹,他們也算是我的婆家人,是吧!薄總,你就承認吧,我們早已結束了,各自婚配,不要再做一些自以為能感動別人的事,別瞎折騰,這樣不是很好嗎?”我沒有再多看他一眼,而是掉頭就走。
“我沒有跟薇薇在一起,我跟她早就結束了!”他跟在我的身後,喃喃的說道。
“那是你的事!”我頭也不回的拉開了門,我的手放在了門把手上,停頓了片刻,才輕聲的說:“這一次回國,我也有我自己的事要做。從此以後,即使再相逢,我也希望我們隻是普通的生意夥伴關係。”
我拉開了門,毫不留戀的走出了這個包間,透過還未來得及關上的門,我清楚的聽到屋內瓷器的碎裂聲和壓抑的低吼聲,他一定很痛苦吧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