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帶離了這座小公寓,而是換了個地方關著,下車的時候我就發現他把我帶去海邊了,一艘船在那等我,我不肯上船,可我幾乎是被人打暈押著過去的。
船開了半個多小時,我被帶到了一處海中心的小島上,讓我欲哭無淚的是,這大概是一個還沒有被開發的小島,除了一套孤零零的別墅,其他什麼都沒有。
我被關在這套空曠的別墅裏,別墅很大,裏麵什麼東西應有盡有,鋼琴房舞蹈室遊泳池什麼的一應俱全。隻是,我想要的東西,這裏卻沒有。
沒有電話,沒有手機。沒有電腦,連收音機都沒有,隻有一屋子的書,和一屋子看護我的人。
每天都有人給我做好了一日三餐。十分精致,但是,我的行動卻是不自由的。
我的活動區域被局限在別墅的二樓,每當我想找借口下去的時候。就看到樓梯口守著的黑西裝彪形大漢,跳出來攔著我。
我躲在房間裏,從窗戶處向下看往外看的時候,卻剛好看到底下站著的黑西裝保鏢抬起頭來看我,窗戶這條路也堵死了。
沒有辦法,我隻好無奈的放棄了來逃跑的念頭。
不過,除了行動不自由與世隔絕之外,薄璽安其他方麵倒沒有虧待我。
試過幾次試圖逃跑都被直接扼殺在萌芽裏之後,我沒有再反抗,我明白自己已經無路可逃。事實上,我不知道該如何反抗,這件事對我的打擊真的太大了!我這才知道從前蔚薇薇對我的都隻是小打小鬧,薄璽安這樣的才是隻手遮天。
我用雙手捧住自己的臉,眼淚從指縫間溢出來。
薄璽安後來又來看過我幾次,每一次我都哀求他,立刻放我出去,但是,他沒有,他隻是問我想好了沒有,而是狠狠的虐我。
他在漆黑的夜裏與我同睡,死死把我摟在懷裏,如果我有一點點不安分的心思,他就繼續撩我。
他用這樣最恥辱的方式,逼得我不得不乖乖聽他的話。
他還曾說,他就喜歡我被撩得不要不要的,心裏想著不要,嘴裏卻很誠實的那種瘋狂的樣子。
每當這個時候,他還笑我:“慕遙,不是我碰你你會恨我嗎,那我就不碰你了好了?”
他真的很變態,十足的心理變態,這個結果讓我無奈,無數次仰望天空望眼欲穿的夜晚,我也在思考,也在懷疑,為什麼?為什麼我們明明可以相愛的,卻落到了一個恨字不足以簡單的概括感情的地步。
一次又一次戛然而止的逃跑失敗之後,我差點都要瘋了,走投無路之下,有一天再也壓抑不住的我,失控了。
這天薄璽安過來的時候,我聽話的沒有再跟薄璽安硬碰硬,碰壁那麼多次,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消停了。
我的一切話題都順著他,就連他罵我沒骨氣,我也隻笑著點點頭:是呀,骨氣算什麼,愛情算什麼,自由最重要,活著最重要。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語氣太過鄭重其事,薄璽安倒是有些不習慣,他怪異的瞪了我一眼,熱乎乎的視線似乎要把我看穿了,這才說:“挺好呀,想開了是挺好的啊,你乖乖待著,過段時間我就把你放出去。”
其實我有點好奇,好奇他為什麼過段時間才把我放出去,但是話到嘴邊我還是忍住了。
薄璽安脾氣很怪,愛我的時候情話說盡寵溺的要死,可是現在,他把我關在這裏,他真的很變態。
他的脾氣太過暴躁,我也開始患得患失,我不敢保證我的下一句話不會得罪他從而招來殘忍的折磨,所以,我什麼都不敢問,害怕給自己惹禍。
這天薄璽安沒有折磨我,雖然仍舊要求我睡在同一張床上,晚上的時候他似乎是累極了,很快就睡過去,傳來了細微的鼾聲。我喊了他的名字,但他沒答應,看來白天他累了,現在睡的很熟。
可我白天睡了一天,現在睡不著。我動了動身子,將手從他手裏抽開。
我的目光,很快就被放在床頭櫃水果上麵的水果刀吸引住,月光下,小小的水果刀散發著柔美的光輝,仿佛在召喚著我:慕遙,來,來打開我啊,拿我去捅人啊,捅死了一了百了。
我心中一動,再次叫了薄璽安的名字,確認他真的睡熟了之後,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那把水果刀。
我抽開刀鞘,很鋒利,月光掩映下,我甚至看清楚了自己倒映在刀鋒上的影子。
我拿著刀的手有些顫抖,將刀拿著,在薄璽安的臉上、脖子上比劃比劃,但還是沒下得去手。
望著眼前熟睡的薄璽安,看著他熟睡的俊美容顏,昔日也曾有過的安逸的時刻,在我腦海裏一一回放。
這個男人,打著折磨我的名號,其實也沒有真的傷害過我的。有時候更多的是,對我的無奈。
有時候我也不知道我的存在對於他來說是個什麼樣的影響,他說過很愛我,可是愛過之後他怎麼又舍得如此關我禁閉傷害我呢?
他為什麼要軟禁我包養我,真的是因為想要我徹底放棄生的希望跟他在一起嗎?他是什麼想法,我不知道呀!
昔日他對我的惡劣和惡劣中難得夾雜的柔情在我腦海裏交織,可是,哪怕在心裏再遊移不定,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就是這些都是建立在他霸占我侮辱我傷害我的基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