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自己的喉嚨口很苦澀,苦澀得說不出話來了,我艱難的抬起頭看向眼前的女人,卻發現她拿著紙巾拭淚,她竟然哭出來了。
“至於三年前,那是我做的沒錯,可我那不是沒辦法了嗎?明明璽安都已經是我的男朋友了,你還對他念念不忘,還當麵跟我宣戰要搶走她,我知道自己沒你高沒你漂亮沒你優秀,我也怕留不住自己的愛人才會想到設計陷害你的歪主意。可是,你明明已經識破了我的鬼主意,你揭穿我就好了嘛,你為什麼要將錯就錯進入璽安房間的同時,又把我推給那個老男人呢,你知不知道...”說到這裏她早已泣不成聲,她捂著發紅的眼眶哭得梨花帶淚,我整個人也是一臉懵逼。
怎麼所有的事情到了她這裏都變了呢?明明是她,明明全都是她。
我也不知道後來我怎麼會進了薄璽安的房間,這麼陰差陽錯的事情,我也弄不清楚。
我覺得自己的喉嚨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塞住了一樣,我望了眼前的女人一眼,艱難的笑著說:“你真是信口雌黃,你說的所有我都不知道,我跟你無冤無仇,我拿你當朋友,卻不知道你背後竟然這樣對我。你所說的一切都是你做的,而不是我做的,還有上天有眼,你現在的身體就是上天對你最大的懲罰。”
“慕遙,你變了,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拿我的身體打擊我。”蔚薇薇看似很受傷,苦澀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又說:“認識你七年,我真沒想到你是那樣的人,你表麵上看著神聖不可侵犯,背地裏卻是那樣的齷蹉。好了,別的都不說了,就說前些天,你約.炮就算了,鬧得那麼大動靜,你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和璽安已經貌合神離的關係嗎?”
“你還有臉說!”我再忍不住,激動的站起身來,盯著眼前這個惡心的女人,咬牙切齒的說:“你真的和你做小姐的媽是一個德行,為了陷害我竟然不惜使出下三濫的手段,要不是你媽綁架我,我會變成那個樣子嗎?還連累了杜悅。”
“杜悅真的是因為我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嗎?”麵對我激動的質問蔚薇薇仿佛絲毫不感到窘迫似的,慢斯條理的吃完了最後一點東西,擦了擦嘴巴和手,抬起頭來,目光灼灼的看向我。
我剛要說話,然而就是這個時候,包間的門被打開,我下意識的向外看過去,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一臉嘲諷的杜悅,和薄璽安冷漠的疏離的厭惡的失望至極的臉。
“慕姐,明明是你在甜品店門口暈倒了,我陪你去打胎,我問你男人那麼多,孩子到底是誰的,你很生氣才會報複我的呀,怎麼跟蔚小姐又扯上關係了呢?”杜悅氣勢洶洶的看向我,明亮的雙眼裏是毫不避諱的恨毒:“慕姐,我苦也都受了,不該經曆的也都經曆了,我的生活被你弄得破碎,時至今日,你滿意了嗎?”
隻一句問話,我身體發軟,目瞪口呆。我是到這個時候才明白,杜悅身上真的是發生了不可挽回的事情,隻是無論我怎麼問她她都不說,她卻將所有的恨意都轉嫁到我身上,選擇了以這樣的方式報複我。
我嘴巴動了動,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強烈的恨意讓我大腦一片空白,那時候,我滿心滿眼都隻有一個想法。
就是這個女人,所有的一切都隻因為眼前這個女人,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惡心的揚起手要打她。
“夠了!”薄璽安怒吼著,用力抓住我的手腕,他那猙獰的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英俊麵龐麵對著我,往日的不舍和寵溺不見,此刻卻隻剩下厭惡。
他用力將我往後一推,我的腰重重的撞到桌子邊緣,痛得我彎下腰捂住自己的肚子。
他卻仿佛絲毫不關心我有多痛似的,他走上前,將蔚薇薇護在懷裏。
“我第一次明白,我竟然對一個你這麼惡心的女人動過心。”薄璽安像是嗬護著最瑰麗的珍寶一樣將蔚薇薇護在懷裏,他冰冷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樣淩遲著我,性感的薄唇不疾不徐的說:“薇薇的話,你還可以狡辯,杜悅是你的朋友,她的話應該不會作假的。慕遙,事到如今,你騙了我是真的,你為徐鈺安做了叛徒也是真的,你害了杜悅也是真的,你在外麵瞎玩懷了不知道是誰的孩子也是真的,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是啊,我還有什麼可說的,一樁樁,一條條,人證物證俱在,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所有的愛意不見,細密的恨絲絲縷縷的包裹住了我,我的身子晃了晃,卻又勉強站穩身子,找不到方向,迷茫而無助的望向眼前的男人。
“璽安,別怪她了,她也隻是太愛你罷了,她肯定沒什麼壞心...”蔚薇薇還在那裏虛弱的啜泣的叫嚷著為我說好話,嗬,真是諷刺。
我站直了身子,緊捏著拳頭與薄璽安視線相對,陌生,冰冷,如同死生不複往來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