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也曾發生過那麼多驚心動魄的事,我以為自己總會在他心中留下痕跡的,但此時此刻,我才知道我以為僅僅隻是我以為。
我淡淡的歎了一口氣,有些孤獨落寞的抱住了自己的身子,薄璽安一怔,要來拉我,被我拒絕了。
他拽了我幾次試圖讓我轉過身子去跟他講話,我都無一例外拒絕,他也惱了。
他用力的將我一掰,大聲的咆哮道:“慕遙,你到底要怎麼樣?我都已經這樣對你了你還不滿足?為什麼非要問我一些奇怪的問題?你就不能像薇薇一樣懂事一點嗎?”
嗬,我當然比不上他的心上人。
想起了這些天來的煎熬和委屈,我也口不擇言的吼道:“她好,那你去找她啊,你來找我幹什麼呢?你真的以為我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嗎?”
我的心情莫名的就酸澀,他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不滿,伸出手試圖來拉我,但被我躲開了。
他有些慌了,跪在床上向我這邊匍匐而來,嘴裏喃喃的說道:“老婆,你別這樣,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剛剛是傻了...”
“夠了!”我竭力將快要湧出來的眼淚憋了回去,冷笑著說道:“我不認為你是特意來找我的,你找我來有什麼事,說吧。”
薄璽安楞了一下,緩緩的低下頭去,糾結了很久,才又說:“說到這裏的確有件事要拜托你,薇薇跟我講了好幾次了,她想你了,想跟你見一麵。”
想我?有什麼好想的?她不是都跟我挑明了嗎?
我又覺得難過,這才是他的正題吧?為了蔚薇薇,他不惜獻上自己的身體來說一些討好我的話?
想到這裏我忽然就平靜了,我淡定的歎了口氣,平靜的說:“既然如此,那你來安排吧,時間地點你們定,定好通知我。”
我抬起眼皮,假裝平靜的看向目瞪口呆望向我的薄璽安,想也沒想便接著說:“我會好好演戲的,你放心,既然彼此無法相愛,我自然要做到心如止水。”
薄璽安呐呐的直視著我的眼睛,他的麵孔因為激動而有些潮紅,看得出來他想說點什麼,但對上我若無其事的臉,他還說什麼都沒說出來。
“你能這樣想那就最好了。”他重重的哼了一聲,咬著牙顫抖的說道。
隻一瞬間,他的眼裏便氤氳了淚光,眼眶潮濕而泛紅。
我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到他的打擊與觸動,我猜到他心裏或許有一點點不舍,畢竟這麼久了也不是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
可他既然都說了那不是愛,隻是對我身體的迷戀,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他起身來一件件的穿衣服,襯衫、西裝、內褲、褲子、皮帶、襪子皮鞋,他麵無表情一本正經,緊繃著臉像是在做著一件神聖的充滿藝術感的事情一樣,他沒說話,我也沒有吭聲。
他很快就收拾好自己摔門而去,臨去之前,他衣著得體站在我麵前,直直的瞪了我一眼,狠狠的說道:“慕遙,你總會為了自己的倔強買單的。”
我聽到了,卻沒有回頭。
他走了之後,我一個人哭了一場,等哭夠了擦幹了眼淚之後,我平靜的告訴自己,那些單戀的無望的日子,應該結束了。
我在家裏翻箱倒櫃,找出一個備用手機裝上自己的手機卡,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短信,約我在威尼斯皇冠假日酒店見麵,明天晚上七點。
威尼斯皇冠假日酒店?我楞了一下,腦袋放空連眼神都開始茫然了。
我當然清楚的記得,三年前那個意亂情迷的晚上,就是在這家酒店...
既然如此,他們為何要將見麵地點定在這家酒店?是無意?還是有所圖謀?
第二天我回到了闊別已久的甜品店,杜悅看到我都快哭出來了,她說自從那天晚上之後她就沒看到我,電話也打不通,還以為我出事了。
我愛憐的拍了拍她的腦袋,我說沒事的,我就是突然有急事忙到現在才回來而已。
收了心之後我又將自己所有的精力投入到甜品店中,忙碌的一天過去,我在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回家了一趟,我要早早的為這場會麵做準備。
我摸不清楚蔚薇薇為什麼要見我,也沒想好自己要穿什麼去。穿得太好看了,顏值碾壓了她不好,穿得隨意了,被她碾壓了我更不爽。
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怎麼了,明明說好了要放棄,可我沒把她當成情敵,結果卻把她當成了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