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著月光看向他英俊的臉,又笑了:“什麼叫有機會?什麼又叫沒希望呢?愛了就是愛了,哪裏又能計較那麼多?即使他不愛我,我也不開心,難道我還能把他從心裏挖出來麼?”
陸沉南沒再多話,隻用力的將我用在懷裏,喃喃地說:“別傻了,如果他心裏有一點點你,就不會不找你,如果真的有心找一個人,不可能找不到的。”
是呀,如果真心找一個人,不可能找不到。雖然我已經賭氣拉黑了薄璽安的電話,可是,他的人脈資源比陸沉南還要廣,如果他想找我,一定能找得到的。
最可怕的是,是沒想過找,沒用心找,再或者說,根本就不不關心我不見了吧!
我不願意麵對這個嚴峻的事實,我從陸沉南懷裏掙紮出來,靠在旁邊的柱子上,憋了很久的眼淚,還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一哭他就慌了,他有些顫抖的拍著我的背,小心翼翼的哄我:“慕遙,你別哭,我在,我還在。”
我沒回答,他將我抱得更緊了,這一次,我沒有再推開。
翌日,我買了回海市的機票,不管我有沒有出息,既然現在婚還沒離,有些事情我總得自己去麵對的。
而且,在婚姻上我做不到三心二意,既然還沒離婚,再好的男人我也不要。
我走的時候是避著陸沉南悄悄走的,昨晚我們吃飯喝酒了,還說了那麼多話,他還抱了我,雖然沒做什麼出格的,但總歸還是有點尷尬。
到了機場,取票托運行李,過了安檢我找了個空位坐下來拿了一本雜誌就開始看了起來。
我向來是個做事專注認真的人,連看雜誌也是,不知什麼時候,忽然憑空伸出來的一隻手,抽走了我手裏的雜誌。
我一愣,抬頭一看,看到了陸沉南。
“偷跑?”他漫不經心的問道,拿在手上的雜誌隨意翻了翻,正好翻到了某女星泳衣波濤洶湧呼之欲出的那一頁,他愣了一下,臉都紅了,下意識的將雜誌合上往我手裏一甩。
很快他像是意識到了不尊重似的,抬眼瞟了我一眼,呐呐道:“那個,不好意思,我沒有尊重你的喜好。”
他這樣一說倒是緩解了比較尷尬的氣氛,我臉紅著搖搖頭,沒吭聲。
他在我身邊坐下來,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好容易登機了,我上了我的經濟艙,他上了他的頭等艙。
上了飛機我找到座位坐下來,拿出雜誌打算繼續看,還沒一會兒,卻有長相甜美的空姐過來找我。她告訴我,有位陸先生在那邊給我訂了座位,邀請我過去。
我不想去,自從我和薄璽安撕破臉之後,他的愛情太炙熱,我下意識的就想回避他。
我笑著拒絕了空姐,我請她代為轉告陸先生,就說我現在在這也挺好,不想挪動。
我繼續沉入我的雜誌中,沒多久,隻感覺身邊一暗,陸沉南滿是笑意的臉在我麵前放大,他的眼睛是亮晶晶的柔情,他露出臉頰旁十分俊秀的兩個梨渦,淡笑的看著我。“慕遙,你不去,我隻好自己過來咯。”
我不理,他倒是沒有勉強我,我們各自都沉默著,相安無事的度過了這幾個小時。
下了飛機,我說我要去洗手間,叫他先走,這一次他倒是沒有強求我。
我在洗手間磨蹭了挺久才出來,出來洗手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一個男人倚著牆在玩手機,哪怕是低著頭,那輪廓也甚是熟悉。
我正想著,這會兒正好一個甜蜜的女聲追了出來,“璽安,這次去日本我們要玩的開心喲”。
蔚薇薇一襲栗色長卷發假發,笑容甜美的從洗手間裏走出來幸福的挽著他的手,我的心又僵了一下。
我消失了近半個月,沒有接到他的任何慰問,而再見麵,竟然是在機場,他和她的旅行。
隔著鏡子裏隱隱的霧氣,我一邊麻木的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一邊直勾勾的盯著鏡子裏的人。他的眉目一如往日的俊朗,他的眉頭,卻不如往常的桀驁不馴,或許心愛之人陪伴在身邊的緣故,他眉目間多了絲耐性與柔情。
他的臉頰看起來好像瘦了一點兒,我不知道他這半個月他身上發生過什麼,他有沒有那麼一瞬間想過我...
我驀地咬緊了牙齒,胸腔裏噴湧而出的酸意,也許,不是發生過什麼,也許,是太用力導致精力不濟,是嗎?
而這時薄璽安好像也察覺到我在看他一樣,他抬起頭來呆呆的看了鏡子裏倒映著我的幾秒,眼裏閃過一絲疑惑,他的疑惑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別過頭去,就跟從來不認識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