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了我去他的辦公室,我才剛進去,他不鹹不淡的看了我一眼,擰了擰眉頭說:“我都不在家,你打扮得跟小妖精似的給誰看?”
他口氣實在是不好,態度也不佳,講真,我都不知道最簡單的白襯衫黑裙子這哪裏小妖精了?
“你以為我是那種耐不住寂寞的女人?”我木著臉平靜的反問一句,淡淡嘲諷的語氣。
薄璽安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我,嘴角浮出一絲微笑:“知人知麵不知心,你的心思大著呢,我哪裏猜得透。”
他的語氣看起來實在是不像開玩笑,我也不喜歡他這種冷嘲熱諷的口氣,我哼了一聲,懶得跟他理論,隻冷聲問:“到底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他望了鼓著嘴一言不發的我一眼,冰涼涼的嗓子如水浸過了一般:“將事情推到蘇佳語身上是你的主意是吧?她好歹跟過我一場,還幫我辦了不少事,你這不是把她逼上絕路了嗎?”
“早知如此糾結,當初快.活的時候何必拍照?”我心裏本來就不爽,耐性也忍到了極致:“是啊,是我出的主意,那又怎樣?不這麼做難道也要賠上你嗎?發生了這種事,就連你媽不喜歡我都知道維護我,難道不知道我這麼做是為了你好嗎?”
“是嗎?你還真是好心又大方!”他終於忍不住了,回頭瞪著我冷笑。“事情做了就做了,歪理怎麼那麼多?”
“我沒有歪理,我隻是陳述事實。”我木著一張臉,平靜著語氣說道:“我現在已經不是公關總監,自然管不了那麼多事,不過我友情提醒薄總,愛好歸愛好,以後還是低調點,左擁右抱雖然是了不得的美名,但被拿出來做文章那就不好了。”
“你這是在教訓我?”他也火了,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大聲的嗬斥道。
突如其來的怒火差點都將我震傷,我很想辯解兩句,但是到頭來還是什麼都沒說,我低垂著腦袋,淡淡的說:“我隻是提醒薄總而已,沒有別的意思。更何況在這件事情上薄總也幫了我信任我,我還是很感激你的。”
“信任?慕遙,你不是不知道安全繩和不雅照至今都是找不到源頭的未解之謎,你憑什麼值得我信任?”薄璽安輕瞟了我一眼,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輕聲道:“說到底,你們之所以傳出緋聞還是你們平時便不清不楚造成的。”
是啊,憑什麼,我不但惹出了一堆負麵新聞,還親手將他心愛的紅顏知己打入穀底,他憑什麼信任我?
“不管怎樣,我是你的妻子。”我搖了搖頭,心如死灰般的淡淡說道:“這兩年多我對你和薄氏死心塌地,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即使我想害薄氏也不會是在這個還沒離婚的時候,我還怕你折磨我呢,所以關於我衷心與否這個問題,你實在是不用擔心。”
到了這裏我已經深切的明白了,他幫我完全是因為他意識到了我是他的妻子,而他不愛我,不信任我,他所有的熱情隻為床上的我而綻放。
作為一對結婚兩年多的夫妻,我還真是悲哀。
他始終緊皺著眉頭看著我,不說是也不說不是,他的眉宇間像是含著無盡的愁思。“你說的沒錯,你是我的妻子。無論你曾經做錯了什麼,無論我曾經做錯了什麼,在一致對外的戰場上,我們都是合為一體的。”
他說著,便煩躁的揮了揮手:“你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薄璽安這一靜,便沒有再找過我,晚上下班的時候他還在開會,想起白天在他辦公室的那些對話,我們的關係一夜回到解放前,我心情也實在是煩躁得很。
我約了林琳喝酒,不管林琳在公事上如何被於晴強迫壓榨,她到底是我最為要好的朋友,而我現在也的確需要一個傾訴。
我們去了附近一家小有情調的酒吧,找了個臨江的位置,敞開心扉,喝著喝著就喝高了。
“薄璽安就是一隻豬,比豬還笨,我明明為了他好,他卻還怪我,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看到那些照片的時候有多心痛。”我舉著酒瓶高亢的大吼著:“林琳,有時候我真希望自己還是單身,如果單身的話,我就不用麵對一個時時刻刻傷害我的男人,還能去撩漢了...”
“撩漢?”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我回過頭,對上薄璽安臉色鐵青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