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唇角勾了勾,淡淡的說:“明天我要出差,回去收拾東西了。”
薄璽安的怒吼頓時收住了,他僵持了一下,才不情不願的問:“你怎麼都沒告訴我?你要去多久?”
“公關部的事情都是小事,我告訴了你也不會關心。”我平靜的回複道。
我才剛說完,薄璽安那邊卻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的脾氣向來都是這樣說風就是雨的,我懶得理他,放下手機繼續收拾東西。
等我收拾好行李,才剛合上箱子,猛然聽到腳步聲,臥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薄璽安一邊鬆著自己的領帶一邊推門進來,他目光與我對上的時候,眯著眼睛惡聲惡氣的說:“慕遙,你根本就不把我放在心上是吧?”
我不知道他又是哪門子的邪氣,我一點都不想跟他吵架,我將箱子拖到客廳玄關處放著,回到臥室來一邊找睡衣一邊淡淡的說:“薄璽安,我這地方太小,沒地給你睡覺,我明天要早起還擔心吵到你,要不你還是回家睡吧!”
“回家?慕遙,你是我的老婆,你都在這裏,能讓我回哪裏?”薄璽安昂著下巴看向我,很不屑的說道。
我抿了抿唇,扯了扯嘴角笑了:“我從結婚開始就一個人住在這裏,我也不知道你能去哪裏。”
我沒給麵子的反擊,薄璽安的臉麵頓時掛不住了,他惡狠狠的瞪著我說:“故意氣我是吧?信不信除了你這我還有地方可以去?”
“我當然相信。”我麵容一僵,轉瞬便恢複自然:“占用你這麼久,你的後宮想必也著急了吧!”
薄璽安笑了,他的笑容非常的刺眼,他瞪著我,狠狠的咬牙。看得出來他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我去醫院看薇薇。”他用力的甩門而去,那兩扇薄薄的門板合上,屋子被撞得晃蕩,我呆愣愣的坐在床上,身體有些僵直。
我走到窗邊,目送著薄璽安大步流星的走出公寓上了自己的車子離去,然後將自己恨不得黏在他身上的視線給收了回來。
很多時候,即使他身邊花團錦簇,他還會下意識的去找蔚薇薇,是嗎?
第二天我很早就趕到機場跟林琳彙合,坐上了去北城的飛機。
昨晚想太多沒休息好,一路上我都是睡過去的,下機的時候感覺腦袋有點暈,好像是感冒了。
我吃了點藥,也沒空打點滴,略微休整之後就緊急趕去客戶方開會。
接下來幾天的時間都忙得腳不沾地,撐了好幾天,頭痛腦熱實在是撐不住了,被被送到醫院的時候都39度1了。
沒辦法,隻好將工作進度推一推。在醫院掛了號打了兩瓶點滴,難得清閑的我昏昏入睡,再醒來的時候卻是被電話鈴聲弄醒的。
隔著手機,薄璽安的嗓音淡淡的。“工作完成得怎麼樣?什麼時候回來?”
睡久了我的嗓子有點啞,我竭力撐起上半身,拿起床頭水杯喝了一口水,輕咳了一聲才說:“可能還得一個禮拜吧!”
他嗯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又問:“慕遙,你的麵條怎麼煮的?”
“什麼?”他突然的問話弄得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他迷蒙的嗯了一聲,隔了一會兒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以前早餐吃慣了麵包牛奶,現在忽然發現你做的麵條還挺好吃的。”
我沒想到他打電話竟然隻是為了這個問題,我差點都要笑出來了,察覺到了我的笑意,他有些惱怒的說:“笑什麼笑?家裏的廚子做的總不是那個味兒,我就想吃你做的還不行嗎?”
“行行行。”我也不想去想薄璽安現在該是個怎麼樣惱羞成怒的樣子,我忍住了笑點點頭:“好了,我教你就是了。”
“打一個雞蛋,切一個西紅柿,洗幾根青菜,鍋裏放一大碗水那麼多,水燒開之後,分別將麵團和各種菜放進去,快要起鍋的時候,澆上雞蛋,放一點鹽,不需要那麼多的技巧,這樣就可以啦!”我長話短說的講了一遍,他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含含糊糊的說:“不,我等你回來給我做。”
別扭的語氣,竟然有一些撒嬌的意味?
我一樂,正在此時喉嚨發癢,我忍不住咳了一聲,緊接著就發現咳得停不下來了。
我又是喝水又是順氣的,等我終於緩和過來的時候,卻聽到了電話那頭薄璽安凝重的聲音:“慕遙,你怎麼了?”
我剛想說我沒事,他冷著嗓子說:“別當我傻,你這個蠢貨不知道照顧自己生病了是不是?”
我才剛要說話,他卻又打斷了我:“好了好了,生病了就別想太多,把手頭的事情推一推,先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