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來幹什麼?”婆婆絲毫沒有溫度的話語如同她的表情一樣冰冷,她就像一個陌生人一樣在質問我。
我還沒來得及回應,婆婆疾步上前擋在我和蘇佳語之間,冷笑著就問:“你是來驗收成果的嗎?孩子沒了,你滿意了嗎?”
婆婆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就深信我是那個狠毒的人讓我很無奈,想起昨天她還打過我,更是讓我頭痛無比。
我一如既往的不想搭理婆婆,但是我卻知道,如果我真想好好跟薄璽安過,跟婆婆搞好關係這是關鍵的第一步。
“媽。”我喚了一聲,強壓下心中不快,看了蘇佳語一眼,又望著婆婆,鄭重的說:“我做了您的兒媳婦三年,除了我和薄璽安感情不和的這一點,其他事情上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想必也看得明白的。我不是傻子,就算我真要對付蘇佳語,也不會選在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在薄家別墅動手,不是嗎?”
婆婆久久的沒有回應我,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陰沉著臉才冷冷的說,“誰又知道你不正是抱著這種僥幸的想法才敢頂風作案呢。”
徹骨的涼意從心頭蔓延到四肢,婆婆不是媽,她根本就不相信我。是哦,薄璽安都不相信我,更何況她呢。
“你出去。”婆婆朝著我低聲的吼道:“關於你的去留問題,我會跟好好璽安談談,但在此之前,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
不想再看這個婦人厭惡我的臉,也不想再與之爭辯,我木訥的轉身,從病房裏走了出去。
我渾身沒有力氣,走出病房的時候有點無所適從,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從受害者變成肇事者了,明明是這個女人懷了我丈夫的孩子傷害了我,還殘忍的不惜利用自己的孩子設計我,結果我卻淪為了大家討伐的對象。
病房裏婆婆溫言好語安慰蘇佳語的聲音傳了出來,我卻覺得諷刺,我真的很想知道若是有一天婆婆知道了蘇佳語的真麵目,會是何等的惱怒。
醫院裏的走廊安靜的可怕,我慢慢的向外走去,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蘇佳語的事情明顯不是我能過問的,索性也不管了,直接就去了公司。
我半個月沒來公司,再去的時候竟有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部門裏的同事看到我自然都是很高興的,當然也有一些不屑一顧嘲諷我的人,比如陸嘉楠,其實我弄不明白她對我哪來那麼大的敵意。
不管那些或是探尋或是嘲弄的目光,我徑直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多日不來,辦公桌已經堆了不少文件了,我在林琳的幫助下將這些文件按照輕重緩急一一清理,做完的時候已經快下班了。
快下班的時候我接到了薄璽安的電話,他在電話裏十分溫柔的問我忙完了沒,他說晚上有安排,我這些天住院受苦了,家裏要為我準備個接風宴。
接電話的時候我的手還是有些抖,對於薄璽安的溫柔我還是不太習慣的,畢竟他奴役我的日子真的是太久太久了。
下了班我趕去約定的酒店,到了之後率先去洗手間補了個妝,今晚算是家宴,容光煥發氣色好總是沒錯的。
等我收拾好自己再去包廂的時候,一推開門,卻被包廂裏坐著的人吃了一驚,薄璽安還沒來,在座的不止薄家一家人,陸嘉楠竟然也在。
陸嘉楠在婆婆麵前對我也還是不錯的,一看到我她將我拉著坐了下來,熱情的問我身體好些了嗎。
“我哥將她安排進華泰醫院住了半個月,最好的病房最好的護工,能不好嗎?”小姑子薄安安挑了挑眉,嘟囔著說道。
“怎麼是這家醫院啊?薇薇也在哦。”陸嘉楠皺了皺眉,我的心也跟著沉了沉。
我是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的想了起來,是哦,華泰醫院是全海市最好最昂貴的私人醫院,蔚薇薇從三年前就住在這裏。
“沒準我哥覺得看完她再去找薇薇姐,挺方便的呢,是吧。”薄安安白了我一眼,咯咯的笑道:“我就知道還是薇薇姐最重要。”
我不知道她們這麼激我的目的是什麼,但我並沒有她們想象中的那麼尷尬。
“我是在華泰醫院探望工人出事的,讓我住進華泰醫院不是很正常嗎?”我望著麵前一唱一和的兩個人,不緊不慢微笑著說道。
陸嘉楠臉色一僵,薄安安也頗為氣惱:“了不起啊,不就是捅了一刀嗎,搞得薄家欠了你似的,別忘了你還害了我小侄兒一條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