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了?”他一走進來就嬉皮笑臉的問道,晃了晃手中的袋子:“我給你帶了雞絲粥和魚湯,餓了嗎?我喂你吃一點。”
我接了他的東西,卻沒有立刻吃,我盯著他的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聽說你把患者家屬給告了?我沒什麼事,你還是給放了吧!”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薄璽安臉上的笑容迅速就頓住,整個人的臉色也沉了下去。
“我知道。”我點點頭,異常的嚴肅。“我知道你那麼做是為我出頭,隻是你明知道消失的安全繩已經給薄氏埋下了一個不定時炸彈,你不應該將事情鬧大,這樣很危險。”
“你還真是聖母!”薄璽安冷笑,沉聲打斷了我:“好了慕遙,別說這些不愉快的事了,趁我現在還有耐心哄你,先把飯吃了吧!”
他拉了張椅子在我旁邊坐了下來,飯盒一打開香氣撲鼻來,他將飯盒遞給我,可是我沒接,我隻直勾勾的盯著他,放緩了語氣,語重心長的說:“不要認為我是在跟你鬧別扭開玩笑,為了大局著想,你還是把人給放了吧。”
我知道我這個時候應該像個幸福的小女人一樣,滿心歡喜的享受著難得的溫情,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對我的愧疚,興高采烈的吃飯喝湯。可是,我做不到。
我是薄氏的公關總監,身上背負著薄氏公關的責任,這事情要是鬧大了,不說別的,到時候砸在我頭上的事情估計更多了。
我希望他能明白我的苦心,然而,我卻失望了。
“我做什麼還需要你教?”他很生氣的朝我吼道:“慕遙,你幸好是沒什麼大事,要是真的出了事,你還能這麼聖母嗎?”
他不明白我的苦心還跟我吵架,我一時間也失去了據理力爭的心思,算了,不領情就算了,我也懶得搭理了。
我沉默的奪過飯盒,大口大口的吃完,薄璽安惱怒的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見我不理他,自己也重新就坐了下來。
“為什麼要推開我?”他盯著我,嚴肅的問。
我楞了一下,一口湯差點給嗆到了,他見狀有些嫌棄的給我拿紙巾,我要自己擦,他不給,冷著臉撥開我的手,自顧自的給我擦了起來。
他的動作很溫柔,他的臉一如既往的英俊迷人,在他的溫情攻勢下我都有點把持不住了,如果...如果他沒有那麼多的女人,如果他一開始就珍惜我而不是等我為他受傷才知道愧疚,這就好了,隻是...
“沒有為什麼。”我停下了舀勺子的手,下垂的視線蓋住自己內心的風起雲湧,淡淡的說道:“你是薄氏的領導人,也是我名義上的丈夫,你要是出事了,多少個家庭的生活也跟著亂套了。我是薄氏的公關總監,拿了薄氏發給我的工資,我就得負責任,就算拚了我自己,我也得維護住公司的形象。”
“名義上的丈夫?”薄璽安刷地站了起來,犀利的視線直盯著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怎麼記得我們做過?本來就是事實夫妻?”
我臉上一熱,我不喜歡他現在的口氣,更不喜歡他以這種戲虞的態度提起那一晚的事。他以為那晚隻是個笑點而已,卻不知道我為了那晚,給自己做了多少的心理安慰。
或許我應該明白這個事實,薄璽安永遠都學不會替我著想,他不變著法兒折磨我就算不錯了。我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抬起頭,對上薄璽安英俊的臉:“你說得對,那晚的確是事實,隻不過我們都是成年男女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睡一覺也不算什麼。”
我竭力的想要自己表現得正常一點,故作冷漠的想要與他拉開關係,我清楚的看到薄璽安的臉色迅速的慘淡了下去,他猛地站起身,冷著臉衝我吼道:“所以,你根本不喜歡我,推開我隻是出於公事,你一定還要跟我離婚,一定要離開我,是嗎?”
“你難道不希望這樣嗎?”我勾唇冷笑:“你心裏有白月光,也有你不討厭的女人排著隊給你生孩子,而我是你憎恨的那個凶手,你娶我是為了折磨我,折磨夠了就讓我滾,這是你所希望的,不是嗎。”
不去想自己的心如刀割,我也幻想過薄璽安現在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到底隻是出於愧疚,還是有那麼一丁點的喜歡,可是,我一點都不敢嚐試。
前有躺在病床上的蔚薇薇,後有大著肚子的蘇佳語,我要拿什麼去相信,我們之間除了離婚還會有別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