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走近我,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帶著煙絲味的吻在我始料未及的情況上掠過我的唇。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他卻神色如常的看我,若無其事的說:“慕遙,你在記者會上表現得不錯,我叫你來是想親自表揚你,有什麼不對嗎?”
他的畫風突變,我竟然也無言以對,我搖搖頭,竭力不去想他現在這麼做是在撩我,我低頭看向自己的腳尖,公事公辦的說:“如果薄總的獎勵隻是香吻一枚的話,我覺得這還不如獎金來得痛快。”
我知道自己現在很不解風情,我很快就看到了薄璽安震怒的臉:“慕遙,你非要跟我對著幹嗎?”
“不敢。”我深吸一口氣搖搖頭,淡淡的說:“薄總,我說獎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不過說到獎勵,我倒還真有一事相求。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傷者生死不明,家屬的情緒也很不穩定,我認為此時如果有薄氏的高層親自.慰問,這能體現出我們的重視。”
“哦?”薄璽安好笑的挑了挑眉毛,嘲諷道:“你的意思是,是要我親自出麵?”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卻又驟然發火了。“慕遙,你一點麵子都不給我?我為什麼要親自去浪費時間?這麼點小事都處理不好薄氏要你何用?”
對於薄璽安的震怒,我啞然,我從未想到,他竟然在這樣的事情上跟我唱反調,竟然刁難我到了公私不分的地步。作為一個企業的領導,真的不需要顧全大局嗎?
“薄總,這次事情有點難處理,你也說了是有人故意針對我們,現在既然證據都不在了的情況下,我們不更應該哄好傷者及其家屬,防止出現更可怕的後果嗎?”我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我的那些話激怒了薄璽安,但為了公事,我不得不按捺著脾氣小聲的解釋道:“薄總,你是薄氏集團唯一的領導,遇到這種外人刻意打壓的事情你更應該配合我們公關部拿出誠意來。我個人認為,你能出麵看望傷者,是我們薄氏集團最有誠意的表現。”
“如果我不願意去呢?”薄璽安雙手插兜望著我,嘴角噙著似有若無的微笑:“慕總,我相信你的能力,事情一定能圓滿解決。”
我想,他的態度我應該懂了!我搖搖頭忽略掉這些堵心事,假裝若無其事的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不打擾你了薄總,你放心,這點小事我一定能處理好的,如果不能,我願意引咎辭職。”
說著,我不再多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直到我走到辦公室門口,才聽到他的聲音追了出來:“慕遙,你這是在威脅我嗎?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話嗎?”
我深呼一口氣,再次搖頭:“薄總,你說過的,我又不是薄氏的女主人,我隻是管家婆而已,薄氏所有的財產跟我無關,而薄氏的管家婆也一個不行還能換一個,所以這事跟你我的利益都無關,我沒有威脅你,也不敢。”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出薄璽安辦公室的,走出辦公室路過外麵的秘書室的時候,慕妍從辦公位上探出頭來看我,目光警惕而挑釁。
越過慕妍拉開門,而在電梯口的時候,我卻又看到一個不速之客。蘇佳語?
故人相見分外眼紅,蘇佳語看到我那是不可謂不激動,而我對薄璽安已經徹底失望,所以更不關心他的女人們。
我不想搭理蘇佳語就要去按電梯,她卻一把扼住我的手腕,衝著我揚唇微笑:“慕總,你知道今天我是為什麼而來嗎?”
我現在忙得焦頭爛額哪裏還有空閑聊,我根本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她卻走近了我,麵帶笑容的,一字一句的,低聲道:“慕、遙、我、懷、孕、了!”
什麼?我震驚的抬起我的眼!
這兩年多以來薄璽安的女人不在少數,但個個也都隻是玩一玩而已,真的能懷孕的,這是第一個。
我不知道薄璽安對於這個孩子是什麼想法,我忽然想起他剛剛叫我去辦公室時的反常,看起來像有意討好,難道他是怕我知道這個孩子會忍不住大鬧一場?
如果蘇佳語真的能上位?是不是就代表著我痛苦的婚姻就要提前結束了?
我說不清自己現在什麼感覺,我真的沒有一刻比現在更加希望快點離婚,我淡定的點了點頭,笑容真是比她親媽還要真誠:“蘇小姐,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