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我才最適合他。”安娜的目光同木淩在前後視鏡裏相交。
木淩懷裏的小木軒危險的眯起了個眼睛,半晌,木淩輕笑。
“你笑什麼?”安娜惱怒。
“安小姐,一個女人隻有在極度沒自信的情況下才會對同性說出類似的言語。你放心,過去的事我不會提起,如果你能看好冷先生,我會萬分感激你的。”
“……”安娜根本就不信,可見木淩已經移開目光,她便也不打算再開口。
大約過了半小時,車裏不再有任何的交談,車子外麵,公司的安保人員已經對嚴重影響交通的諸多女性生物進行了清理,冷野再走到車旁時,一張俊臉已經完全黑透,顯得更冰。他冰冷的目光掃過後車座,緊接著,繞過車身,幫安娜打開了副駕馭座的車門。
安娜心底莫名鬆了一口氣,唇角不自覺得揚了抹一閃而過略帶勝利的微笑。
“下來!”門是幫安娜開的,可是話,卻是冷冰冰對著後車座的母子說的。
木淩抱著兒子打開車門,鑽下汽車,她的眼神根本在冷野的臉上半絲停留都沒有,一下車就將懷裏的兒子放在地上,輕輕的為他將小衣服理好。
冷野冰冷的目光從木淩的手上移到小木軒的臉上——之前那場“惡作劇”的始作甬者,雖然用在發郵件時隱藏了IP,可還是被風揚揪了出來,沒想到這小東西智商像了他媽,不同的是情商比他老媽不是高了一個檔次,隻是……他真的明白“情婦”的定義嗎?數十萬封應征信息發到各家政公司,就為了給他的親爹找個能吃苦肯耐*的女人?
姓木的該死的女人,這些年她到底教了他兒子一些什麼鬼東西?!還是她跟那個維恩實際上就是那種關係?
木淩覺得渾身不自在,冷野那道冰冷無情帶著審視的目光先是掃過兒子,後是灼向她的後背,之後,久久不肯移開。還有那位安小姐也是,明明之前是她差點害了她們母親,怎麼還一直有臉敵視她們呢?
“冷先生……”
“冷野!”他冷聲提醒。
“好,冷野。”木淩不跟他較真,幫兒子理好衣服後,她直身平視冷野,又望了望他身後的公司跟身旁的安娜,突然就歎了一口氣,“你要來公司一定要把我們母子也帶上,可我怎麼看,我們出現在這裏也是多餘的。我……”
冷野冷笑,猛地上前就一把扯住了木淩的手臂,走自己的辦公大樓,“別那麼多的廢話,你這個女人慣做的就是逃跑!我姓冷的自認沒有一點對不起你,你兒子做的真好……”
“野——”安娜的臉色幾乎已經掛不住,這算什麼,他才跟那個姓木的女人示完警,冷野就立刻拆她的台麼?還是他已經開始懷疑了什麼?
小木軒氣得想咬牙,他平常在媽咪麵前都是乖寶寶的,他想衝上去把媽咪拉走,卻又感覺旁邊那個安娜被打臉的感覺可爽了。看著自家老媽被越捉越遠,他小腿蹬蹬的追了上去。
安娜死死的咬住了下唇,那一家人離開的背影讓她心底刺痛,是啊,他們才是一家人!可憑什麼?她愛冷野那麼久,那個木淩隻是匆匆的一閃過他的生命,就留下了那樣重的痕跡嗎?
呯——
木淩被冷野直接提上了冷氏的總裁專屬電梯,緊接著,被他用力丟進了沙發裏,她看那男人扯鬆了領帶,幾個跨步就坐到了辦公桌後。小木軒吭哧吭哧地追了上來,畢竟人小,跑完之後滿頭的大汗。
木淩坐好身子,從麵前茶幾的紙巾盒裏抽出紙巾幫小木軒擦汗……
坐在辦公桌後,正拿著三年前那場“槍戰”資料的冷野看的冷野,雙眸突然眯了一下,他怎麼覺得……那小東西那麼礙眼?
“冷軒!”冷野低道。
小木軒抬眸瞅了瞅他,半點有鳥他的意思,小臉蛋揚起一朵笑花,在某人越來越危險的目光中,他掂起腳尖,啪嗒一聲狠狠親上自家老媽的臉蛋。
冷野整張臉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