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鄒禹楓這樣直白的“表白”,她隻感覺到厭惡,也覺得鄒禹楓說這樣的話很是可笑,因為她和賀瑾言不會再因為任何事而分開了。

誰知道,鄒禹楓接著跟她說——

天天當初生病是因為鄒成毅在照顧天天的時候一直暗中給天天服用使人免預力低下的藥,致使天天得了地中海貧血症,但地中海貧血症雖然能夠靠骨髓移植重獲生機,但因為天天曾經服了幾年的藥一直潛藏在天天的體內,如果醫生查不到這製人免預力地下的藥具體是那種藥,並且將這種藥從天天的體內清除,過不了幾年,天天的免預力又會下降,到時候他剛剛做的骨髓移植手術可能就會出現排斥,到那時候,恐怕連骨髓移植都回天乏術了……

她隻知道天天現在已經好了,卻不知道父親在天天身上造成的傷害依然留有後遺症。

她無法想象世上怎麼會有像父親這樣狠毒的人,竟然可以對自己的親外孫下此毒手,但痛恨已經無用,救治天天才是最要緊的,於是她問鄒禹楓有什麼條件。

沒有想到,鄒禹楓對她說,她隻要跟賀瑾言“坦誠”他們曾經有過美好的時光,他就會在事後把那藥品名告訴她。

姐姐和姐夫都以為天天已經康複,這說明天天的主治醫生根本就沒有查出天天還有後遺症,天天想要真正康複,隻有徹底查清楚天天體內還殘餘著什麼藥。

當下姐姐就在她的身邊,她看著姐姐,無法想象姐姐得知天天還未完全康複的情景……

姐姐從來沒有過過一天好的日子,所以在當下,鄒禹楓根本沒有給她時間考慮的情況下,她選擇了接受鄒禹楓的條件。

她承認,那個時候她並沒有站在賀瑾言的立場考慮,她隻想著,如果姐姐能夠幸福、天天能夠健康,她就算失去了賀瑾言,也在所不惜。

並不是她不愛賀瑾言,而是賀瑾言沒有了她,他將來或許可以找到替代她的人,但姐姐若失去了天天,就真的是失去了……

愛情怎麼能比一條命更重要?

因此在賀瑾言和鄒禹楓對峙的時候,她才會配合鄒禹楓做出那些反應,也因此在事情結束後,她堅持跟賀瑾言“坦誠”。

鄒禹楓承諾,隻要她能成功“說服”賀瑾言,並離開賀瑾言,他就會把藥品的名字告訴她。

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賀瑾言根本就什麼都不在乎……

這是超出鄒禹楓預料的,也是她完全沒有料到的……要知道,一直以來,她都以為她對他的愛是遠遠超過他對她的。

在接下去的時間裏,她哽咽得再也說不出話,因為,她忽然發現她過去那樣執著地追究他是否全心全意愛她真的很是可笑……

可惜,她的錯已經造成了。

而現在,她要彌補這一切……

“你再也威脅不了我了,因為,從今往後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會跟賀瑾言坦誠,至於你今天拿天天威脅我……我隻想提醒你,多行不義必自斃,終有一天,我會看到你比鄒成毅更糟糕的結局。”說完這句話,她沒有給鄒禹楓回應的機會,徑直結束了通話。

幸好,一切都還得及補救……

.......

賀天齊在賀婉姝的住所裏耐心地勸說,“我覺得我們不要再跟嘉言作對了,這樣對我們隻會有不利。”

賀婉姝坐在沙發上,疲累地捏著眉心,“你知道我根本沒有打算跟嘉言把關係鬧僵,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賀天齊坐在賀婉姝的對麵,麵龐認真,“對溫芊的判斷,相信嘉言比你我很清楚。”

賀婉姝鬆開輕捏眉心的手,搖了下頭,“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迷住的時候,就算這個男人再理智,也是不可能看清楚對方的。”

“但我以為這是嘉言的私事……我們隻需要幫助嘉言把賀家打理好,其他的我們不應該幹涉。”

賀天齊道。

“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女人禍害嘉言?”賀婉姝憤憤道。

賀天齊平靜地道,“嘉言是那樣精明的人,我相信這個女人就算真有什麼伎倆,她也不可能禍害到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