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視鄒禹楓對她說的話,“你很成功,你讓我和賀瑾言不能在一起……但我想告訴你,我就算獨孤終生,我也不會考慮你。”
“為什麼?難道我就讓你這樣討厭?”鄒禹楓冷冷翹起嘴角,“你真的覺得賀瑾言比我優秀?”
“至少在他心底,我是最重要的,而在你的心底,勝負才是最重要的。”
鄒禹楓不屑地哼了一聲,“你當真以為賀瑾言和我不是同類的人?''''
“你永遠比不上他。”
鄒禹楓笑了笑,“好啊,那我就向你證明,在他心底,到底是勝負重要,還是愛情重要!”
……
賀瑾言在機場跟她表白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但原來,這真的是夢。
老天永遠都不會讓她的美夢成真。
“我很少看到你喝酒。”姐姐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道。
她站在房間外的陽台,吹著陽台上較白日清冷的風,已分不清楚自己的心是被這風吹冷,還是自己的心本就冷卻。
已經喝了半瓶的紅酒透著冰涼,手裏的紅酒杯搖曳著酒紅的綽影。
她深凝著這郊區中深沉的夜,平靜地回答自己的姐姐,“的確不常喝,除非心情很不好的時候。”
姐姐看了一眼隻剩下半瓶的紅酒,後看著她,臉上露出心疼,“嘉言還是沒有打電話給你麼?”
她搖了下頭。
姐姐皺起眉,“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你和嘉言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爭執嗎?”
姐姐的聲音聽起來很想替她排憂解難,苦於姐姐根本不知道她和賀瑾言之間發生了什麼爭執。
可惜,她肯定不能把實情告訴姐姐。
如果在姐姐的幸福和她的幸福之間選一個的話,她寧願選擇姐姐獲得幸福。
隻是,這一輩子,她注定虧欠賀瑾言,她辜負了賀瑾言一次又一次的信任……
想到賀瑾言跟她說的那些殘酷的話,她難以遏製心酸,但更多的心酸,卻來自於自己本身的愧疚。
斂下酸澀的眼眸,她回答姐姐,“你先去睡吧……不用擔心我。”
“我現在無法聯絡到嘉言,但我會讓你姐夫去聯絡他的。”
“不需要。”她回答姐姐,轉過頭,認真地看著姐姐擔憂的麵容,“就算聯係到他,我和他之間的問題也是沒辦法解決的。”
“為什麼?”姐姐很疑惑。
因為我永遠都不可能把實情告訴賀瑾言,所以我和他之間的問題永遠沒有辦法解決。
她在心底這樣回答姐姐。
姐姐見她沉默,輕歎了口氣,“為什麼別人的愛情總是順順利利的,而你的愛情卻要經曆這樣多的磨難呢?”
她勉強自己輕輕一笑,“或許是因為我從小到大都過得太無憂無慮了。”
姐姐沒好氣地抱怨,“都這種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
“我不笑,難道還哭啊!”說完,她把視線重新調轉向前方,將杯中的紅酒一口飲盡。
“不要再喝了。”姐姐在此刻把那半瓶紅酒奪了去。“你繼續喝下去會醉的……”
她酒量本來就很淺,其實整個人已經有些蒙了,姐姐剛把話說完,她的身子就踉蹌了一下。
幸好姐姐眼疾手快,扶住她,“該死的,你究竟喝了多少酒!!”姐姐更像是心疼地罵她。
她全身疲軟無力地靠在姐姐的肩膀上,想起賀瑾言在海邊跟她說他們可以重新開始,她的心就止不住的疼……
心髒的疼痛催動著胸口的難受上湧,至酸楚的鼻腔,至酸澀的眼眸,而後,眼淚一顆接一顆的不斷跌墜。
她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愛上賀瑾言的,但從她遇到他那一天起,她腦海裏裝的便全都是他……
曾經在跟他結婚之際選擇“背叛”,沒有人知道她當時的心就像在地獄中燒煉,每天都處在無法隱忍的極致疼痛中……
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選擇做個真正絕情決意的女人,這樣她不會難受,他也不會難受了……
姐姐把身子搖搖欲墜的她扶到了床上……
幫她一番整理之後,姐姐以為她睡著了,這才在不放心中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