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我，女人在那個時候是不可能有理智的判斷的，她隻會認為你可以為了瑞斯而犧牲掉她……她就算心底滿意你所做的這個結果，內心也是痛苦萬分的。”
“這麼說，我應該給她吃一顆定心丸。”賀瑾言像是遭遇了無法解決的煩惱，眉心緊緊地聚攏。
西雅覺得此刻的賀瑾言不像是遇到了解決不到的煩惱，她覺得他此刻隻是心底在猶豫，於是試探性地問道，“我可以問你一下……你想要給她吃的定心丸是什麼？”
“你跟我說過，她愛我？”賀瑾言沒有回答西雅這個問題，反而法非所問地問。
西雅遲鈍了一秒才反應過來，“當然，毋庸置疑。”
“那你舉兩個例子，跟我證明一下。”再給他一點信念，他隻需要再多一點的信念。
這是第一次西雅發現世人眼中睿智沉穩的賀瑾言也有幼稚的時候，忍不住笑了笑，“我真沒有想到沒有自信的賀總是這個樣子。”
“說。”賀瑾言已經沒什麼耐性。
西雅隨即道，“我雖然沒有跟溫小姐正麵接觸過，但有兩點足以證明溫小姐對你的感情……一，溫小姐看你的眼神，二，溫小姐對待生活的態度。”
“繼續說。”
“我跟溫小姐隻有一麵之緣，就是那次你故意帶她來跟我吃飯……或許你當時沒有注意到溫小姐的神情，但當時的我因為很好奇賀總深愛的女人是什麼樣的，所以演戲的當下的很認真地用餘光去看了溫小姐幾眼，而幾乎是在第一眼的時候，我就看到了溫小姐眼底的失落和疼痛……”
“有嗎？”賀瑾言努力回想著當時腦海中的情景，他除了感覺到溫芊無動於衷外，，似乎並無其他。
“當然有。”西雅跟賀瑾言翻了個白眼，“隻是當下她站在你身後，你沒有看見，我甚至記得她當時眼眶都泛紅了。”
賀瑾言終於看著西雅，那目光似渴望、似著急，期盼從西雅的嘴裏聽到更多。
“至於我說的生活態度，是指溫芊拒絕了她身邊所有的追求者。”西雅正色地道，“鄒禹楓以連勳這樣優秀的身份出現在溫芊的身邊，溫芊依然對‘連勳’無動於衷，這說明溫芊根本就沒有打算再展開新的感情生活……一個人隻有對一個人念念不忘或對一份情念念不忘的時候才會這樣毫不猶豫地拒絕接受新的感情，而上一個跟溫芊在一起的人，是你。”
“這不能作為依據。”賀瑾言提出心底的疑慮，“她並非一個執著於感情的人，她跟洛寧誠也曾海誓山盟。”
“你認為溫芊隻是沒有遇到合適的人，所以拒絕連勳，如果她再遇到令她心動的人，她可以忘像忘記洛寧誠那樣忘記你，展開新的生活？”西雅從賀瑾言的話裏得出結論。
“這並非沒有可能。”賀瑾言道。
窗外刺眼的陽光被玻璃隔離，剩下了柔和的光打在他俊逸的五官上，他毫無表情，隻有微微蹙著的眉心透露他悵然的心境。
“溫芊跟洛寧誠談戀愛的時候幾歲？”西雅忽然這樣問賀瑾言。
“大學以前。”賀瑾言淡聲回答。
“那就是大概十六七歲到二十歲的樣子，那個時候，溫芊已經成年。”
賀瑾言點頭。
“可是那時候溫芊沒有把自己給洛寧誠。”西雅自然不會知道這關於賀瑾言和溫芊之間的隱私，但她此刻隻用肯定的話語跟賀瑾言說的。
賀瑾言像是終於被西雅的話引起了興致，挑了一下眉梢，眉心的褶皺漸漸地展開。
西雅凝視著賀瑾言深沉的黑眸，幽幽地道，“她跟洛寧誠在一起那麼多年，卻並沒有把自己給洛寧誠，說明過去她對洛寧誠的那份喜歡還沒有達到愛的地步……你要相信我，女人如果愛一個男人，她一定會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給他深愛的那個男人。”
賀瑾言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