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芊隨即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迅速給鄒禹楓打電話。

溫雅問,“你打電話給誰啊……”

溫芊這一刻無暇回應溫雅,隻想迅速聯絡到連勳,不想,連勳的手機一直無法打通。

“怎麼了?”溫雅一頭的霧水,將溫芊這樣的著急,突然想起了之前被連勳手下“請”出病房的情景,“哦,對了,那天連勳的手下叫連勳‘鄒先生’,這是為何啊?”

鄒禹楓說她今天就可以見到瑞斯,他怎麼會這樣的篤定?要知道,賀瑾言就算要把瑞斯給她,也不可能通過鄒禹楓把瑞斯交給她,難道鄒禹楓做了什麼?

就在溫芊的心提到嗓子眼的時候,一道敬呼聲傳來,“鄒先生。”

溫芊聽到是祁寧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猛地抬頭,目光與正好走進病房的鄒禹楓相遇。

溫雅見到鄒禹楓,從床沿上起身,以客氣的語氣對鄒禹楓道,“連律師,你來的正好,小芊剛剛一直在打你電話呢!”

此刻的溫芊在用眼神質問鄒禹楓。

鄒禹楓回以溫芊的是坦然,眸底毫不掩飾所做的事。

“雅姐,我想跟小芊單獨聊聊,可以嗎?”一會,鄒禹楓對溫雅開口,目光卻依然注視著溫芊。

這兩天鄒禹楓對溫芊無微不至的關心讓溫雅感激,點點頭,她隨即退出了病房。

在病房裏隻剩下溫芊和鄒禹楓之後,溫芊冷冽開口,“你到底做了什麼?”

原本還在擔心溫芊的身體,這一刻見溫芊質問他的聲音底氣十足,鄒禹楓不由在心底鬆了口氣,坐在這高級病房裏唯一的一張沙發上,鄒禹楓閑適靠著沙發,雙腿疊起,悠然看著溫芊,“馬上就要見到瑞斯了,你難道不開心嗎?”

“你派人去了加州?”溫芊整張清致的顏都皺了起來。

鄒禹楓輕淺回答,“是的……不過,我能夠攫住瑞斯,是賀瑾言給的機會。”

溫芊疑惑。

鄒禹楓彎起嘴角,“他吩咐賀婉姝把瑞斯帶來上諾曼底……我沒有道理有這樣大好的機會,卻不劫持他的兒子。”

溫芊從床頭上震直身子,“你……你說賀瑾言讓賀婉姝把瑞斯帶來上諾曼底?”

鄒禹楓細細審視著溫芊臉上意外的神情,“難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他真的要把瑞斯還給我?”

鄒禹楓皺起眉,“女人,你現在是在擔心瑞斯的安危,還是在擔心賀瑾言不在乎瑞斯啊?”

溫芊沒有作聲。

這一刻看著溫芊陷入思緒的樣子,鄒禹楓斯文的臉孔線條微微地收緊,“看來你更在乎的是賀瑾言他不在乎瑞斯,要是你真的擔心瑞斯的安危,你此刻應該瘋狂的來問我瑞斯的行蹤。”

溫芊抬起眼簾,冷淡的目光平靜瞪視鄒禹楓,“求你,不要做讓我恨你的事。”

由始至終她不喜歡鄒禹楓的原因是,鄒禹楓是個真正意義上冷血的人,他跟賀瑾言善有一絲仁慈不同,他是個為了仇恨可以犧牲一切的人。

如果下一秒鄒禹楓可以利用她來對付賀瑾言,就算她是他感興趣的女人,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犧牲掉她對付賀瑾言。

“我在你心底當真就沒有一絲好感?”鄒禹楓俊雋的臉龐瞬間冰冷,眸子半眯,狹促成一條線深睇溫芊。

“我說過請你遠離我,我不想再參與到你和賀瑾言之間的鬥爭中。”溫芊完全無懼鄒禹楓此刻竭力抑製慍怒寒冷目光。

鄒禹楓薄唇抿成一條線,一會,幽沉地道,“溫芊,且不說你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能僅憑賀家人的一麵之詞,就定罪我是傷害賀瑾言母親的人,何況,就算真的是我殺了賀瑾言的母親,你也不能因為深愛賀瑾言而恨我,因為這是賀瑾言母親應得的下場,要知道,我才是最開始的那名受害者,是我先失去的母親,而我的母親正是被賀瑾言的母親一刀捅死的。”

很顯然,鄒禹楓並不習慣跟溫芊提這些涉及到感情會讓人心智柔軟的事,但他還是耐心地跟溫芊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