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詩語抱緊溫雅,像是害怕溫雅下一秒就會消失一樣,哽咽道。
溫雅在輕輕拍著梁詩語的背,“好了,好了……這不是在做默,我是真的醒來了。”
梁詩語慢慢地鬆開了溫雅,在定睛幾秒凝視著溫雅後,她紅著眼眶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醒的。”
溫雅欣慰地道,“謝謝你還這樣惦記我。”
梁詩語直言,“我當然惦記你……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所以我一醒來我就來看你了啊……”溫雅說著,挽著梁詩語的手臂朝別墅的二樓走去,“我有好多的話想要跟你說,陪我好好聊聊吧!”
“好……”
梁詩語的目光從賀瑾言的身上戀棧掠過,最後,還是跟著溫雅上了二樓。
……
在溫雅和梁詩語上了二樓之後,賀江遠直直地朝賀瑾言走了過來。
賀瑾言早就看穿了溫雅是在引開梁詩語。
跟賀瑾言已有大半年沒有見,賀江遠看賀瑾言的目光已不再是當初的爭鋒相對。
然而,相較於賀江遠如今的友善,賀瑾言全身上下散發的卻是一股冷鷙而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息。
曾經在表麵上對賀江遠的尊敬,從他得到賀氏家產開始,就已經蕩然無存。
這樣的賀瑾言,反而讓賀江遠感到真實。
“可以談談嗎?”賀江遠走到賀瑾言的麵前,出聲問。
……
客廳的落地窗前,賀江遠直入主題,“你應該知道小芊這幾天就會生產吧?”
賀瑾言靜靜的目光望著落地窗外那黃色葉子鋪滿地的賀宅花園,薄唇淡逸,“你是為她的事而來的?”
賀江遠凝視著賀瑾言無溫的側顏,平靜道,“你知道的,她那樣倔強,不可能讓我這樣做……但很顯然,她讚同我來找你。”
賀瑾言的麵容是陰鷙的,但在賀江遠提到溫芊之後,很明顯的,陰翳在他俊逸的臉龐上漸漸地散去。
賀江遠見賀瑾言的表情有微微的動容,接著說,“你還在乎小芊嗎?”
賀瑾言沒有回答賀江遠這個問題,反問,“為什麼這樣問我?”
賀江遠回答,“如果你還在乎小芊的話,我希望你能去找小芊。”
沒有人知道,賀瑾言聽到賀江遠的話後,幽暗的黑眸掠過了一絲興味,但當他轉過身子正麵麵對賀江遠的時候,賀瑾言的眼睛裏和臉上的表情,透露的全都是低落和黯然。“你失去了賀家當家的位置,所以,現在來嘲笑我連喜歡的女人都留不住嗎?”
賀瑾言把淡漠的目光收了回去,俊容清冷,重新看著落地窗外那鋪得滿地的枯黃葉子,驀地,冷冷地道,“就你的本事,還不足以刺激到我。”
賀江遠沉默下來,約有十秒過去,他微沙的嗓音道,“對不起,嘉言……過去是我誤會了你。”
賀瑾言冷漠地望著前方,語調沒有絲毫的溫度,“我是聽錯了嗎?這樣的話,竟會出自一貫狂妄不羈的賀江遠口中。”
賀江遠輕輕歎了一聲,“雖然你對我的態度這樣冷漠,但我知道你骨子裏依舊把我視作是你的大哥。”
賀瑾言顯然不願意聽賀江遠說這類話,轉身就準備離去。
賀江遠頓時出聲叫住了賀瑾言,“我想你也應該清楚,即使跟你爭鋒相對,我也從來沒有真正想要對付你。”
賀瑾言停下了步伐,背影冷漠,他扯了下唇,莫不在乎地道,“我以為這樣的話,不會遞增你我之間的兄弟情誼。”
“我隻是想要跟你說清楚。”賀江遠正色道,“過去因為溫雅受傷,我失去了正常的理智,無憑無據就指控你利用溫雅,這本來就是我的妒忌,而我卻因為這妒忌,把對你產生的偏見和猜測引導向小芊,讓小芊和你之間的感情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賀瑾言本來準備離開,顯然是聽到賀江遠提起溫芊,他的身子靜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