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眶泛紅且別開眼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溫芊,站在床邊的秦管家倏地開口,“溫小姐,我知道您現在的心情,我不是在幫賀總說話……隻是您有沒有想過,其實賀總他對您也算是用心的,您看,他一知道您進了醫院,就丟下公司在進行的高層會議,直接去了醫院,他……”

溫芊依然沒有去看秦管家,她沙啞的聲音中斷了秦管家的話,“他不愛梁詩語,不也一樣在這個時候陪在梁詩語的身邊嗎?”

秦管家怔了一下。

她沒想到,溫芊知道。

溫芊在此刻抬起眼,看向秦管家,“我知道您一直希望我和他能夠有結果……但愛情雙方的,既然對方從來都沒有認真對待過你,你又為什麼要把他放在心上呢?”

秦管家聞此,低下了頭,沒有再說話。

溫芊最後笑了一下,但笑意裏全是淒涼,“不過,我不想隱瞞您……先前您問我是否想過跟他在一起,我說人不能光有念想不顧現實,我不知道你剛才是否聽懂我說的話,但現在我直接跟您說……是的,我有過這樣的念想。”

溫芊說到這裏,秦管家緩緩抬起了頭。

她看到溫芊的眼睛裏已經罩著一層薄薄的水霧。

溫芊沒有仿佛沒有在孤及自己在秦管家麵前是如何的難堪和狼狽,她哽咽地道,“我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即使是我從前的男友,他也不曾給過我這樣的感覺——第一眼,就入了迷,時時刻刻都關注著他,時時刻刻都想要看到他,縱使知道不可能跟他在一起,還是希望兩人可以像個情人一樣相處……我默默的愛慕著他,以為他對我也是有感覺的,所以,就算不能跟他在一起,將來散了的時候我也會無怨無悔,但我原來是那樣的天真,他根本就不愛我,不,應該說他在利用我的同時,把我當做是提供他生理需要的女人,一直以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溫芊說這話時悲戚的目光和落寞的臉龐,讓秦管家的眼睛也跟著濕潤。“如果賀總他是真的在意你呢?”秦管家忽地道。

溫芊在此刻痛意地笑了一下,“是嗎?秦管家,我對你說的話覺得很不可思議。”

“如果是真的,你願意給賀總一個機會嗎?”秦管家卻更認真地問道。

溫芊又悲涼地笑了笑,“我不回答這假設性的問題。”

秦管家一派正色,“這不是假設,溫小姐……我認為賀總對你的感情是真的,因為以我對賀總的了解,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這樣特別。”

溫芊在這一秒陷入了短暫的呆滯,臉上不再有表情,靜了下來。

秦管家注意到溫芊堅毅和倔強臉龐上的變化,又道,“我認為你可以想個法子印證一下。”

“印證?”

“是的。”

溫芊沉浸在思緒中,過了很久才說,“我想不到什麼辦法能印證他。”

秦管家從溫芊的房間出來後,猶豫了一下,還是去了書房。

叩,叩——

秦管家輕輕敲響了書房的房門。

“進來。”

得到賀瑾言的允準後,秦管家推開厚重的書房門,走了進去。

賀瑾言正屹立在書房的落地窗前,手中正執著一杯紅酒,他麵無表情,但深諱的眸光說明他此刻正沉浸在思緒中。

秦管家未敢有絲毫的不敬,低著頭道,“賀總,請您責罰我。”

聽到秦管家的聲音,賀瑾言顯然才從思緒中回神,他抬眼眸看了玻璃窗上低著頭的秦管家一眼,俊逸的眉心微微蹙起。“跟我不需要這樣客氣……什麼事?”

秦管家曾經是聖英孤兒院的一名護工,就是賀瑾言小時候呆的孤兒院,她一直對賀瑾言很好。後來賀瑾言被賀家的人接走,賀家人怕賀瑾言麵對賀家人太陌生,便把秦管家也接到了賀家,再後來等賀瑾言成年離開了家,賀家人便把秦管家解雇了,不過之後賀瑾言找到了秦管家,如親人一樣對待秦管家,將她安排在這別墅居住。

當然,秦管家不願意受賀瑾言的照顧,便以管家的身份留在這別墅。

賀瑾言身邊有女伴的時候,為逃避記者,就讓女伴在秦管家這裏住下。

所以,賀瑾言一直待秦管家都十分的尊重。

秦管家仍舊不敢抬頭,緩緩地回答,“我跟溫小姐說,您是在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