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瑾言閑適把眼皮一抬,“他現在在哪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見不到溫芊,我也不屑見他。”

遲盛元聞之鬆了口氣,不過他好像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忽地瞪圓眼看著賀瑾言,“你剛才說展秘書是晚上的時候才得知洛寧誠來了法國的事,那下午七點鍾你和溫芊在遊泳池那裏……”

自從遲盛元知道溫芊是溫振遠夫婦的女兒後,遲盛元就清楚了賀瑾言和溫芊在一起並不是純粹的男女之間。

但晚上七點多的時候,遲盛元從會所的一位朋友那裏聽說賀瑾言和溫芊在會所的泳池邊進行了很浪漫的一吻。

當時泳池周邊還有很多的人看見,都說賀瑾言是主動吻溫芊的。

賀瑾言沒有表情,似乎沒有打算回答遲盛元的這個問題。

遲盛元卻不死心,跟著又說,“顯然那個時候你肯定還不知道洛寧誠他已經來了會所,那麼,那個吻就不是做戲給洛寧誠看的,那……”

賀瑾言後靠著沙發,幽暗的黑眸沒有絲毫波瀾,看著遲盛元,倏地開啟薄唇,“我承認,我恍惚了。”

“恍惚?”遲盛元似乎對於賀瑾言所用的這個詞語不甚理解,忙問,“你的意思是……”

其實遲盛元已經大約猜出了賀瑾言這話的意思,但他還是不敢肯定,想要聽賀瑾言說得更清楚些。

但顯然賀瑾言沒有跟遲盛元解釋的打算,他徑直起了身。

遲盛元繼而隻能呆呆地望著賀瑾言離去的身影。

而賀瑾言直到走到房間的門口,才駐留下步伐,背對著遲盛元道,“以後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遲盛元愣了愣,等他反應過來想要追問更多的時候,賀瑾言已經兀自離開了房間。

........

莫非,賀總你這是要公開我們之間的關係?

就算相似,你認為我就能夠代替我姐,給你心靈上的慰藉嗎?還有,你占著我的身體,即便你是把我當做我姐的替身,你認為你這樣就對得起我姐嗎?

我們結婚,你願意嗎?

我知道她一直都生活在國外,可是……你們現在訂婚了,她……她不打算留在這裏陪你嗎?

你明明深愛著梁詩語,卻跟我說什麼如果你最終未能跟梁詩語步入婚姻的殿堂,你希望我陪在你身邊……一個人是不可能在愛著一個人的時候迷戀另一個人的,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話不過是騙人的謊話?

你剛才跟我說你親吻我隻是在演戲,我想知道,你是演戲給誰看……或者說,你剛才並沒有在演戲給任何人看,你不過隻是……不想承認你已經被我吸引?

……

立在落地窗前靜靜的思考,溫芊的腦海裏掠過的依然還是她曾經對賀瑾言說過的這些話。

她直到現在才恍然大悟,她原來問過賀瑾言這麼多問題……

而且她也是剛剛才從遲盛元的口中知道,原來她這些日子呆在賀瑾言的身邊是活潑的。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性格活潑的人,從小到大,她在別人眼中甚至都不是一個愛說話的女孩。

但她居然在賀瑾言的麵前這樣的“活潑開朗”,卻不自知。

昨日若非寧誠的出現,讓賀瑾言事後將親吻她這背後的實情告訴她,她可能還沒有發現賀瑾言當時隻是在跟她演戲……

而她,卻為此經曆了幾個小時的心煩意亂,心頭猶如小鹿亂撞。

她竟根本沒有意識到,這是動心的感覺,早已在不知不覺中,遺失了最初的自己。

“溫小姐,賀總說他中午有事,就不陪你用餐了。”

直到餐廳的侍者開口跟溫芊轉達賀瑾言的話,溫芊這才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已經在這落地窗前站了一個早上。

斂去腦海中的思緒,溫芊跟侍者點了下頭。

侍者殷勤地問,“那溫小姐您中午想吃點什麼呢?我們這裏有來自中國s地的廚師,如果你現在s係的中國菜係的話,我可以讓他為您做。”

溫芊跟侍者搖了下頭,“我不餓……你不用安排了,我待會兒想出去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