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溫芊的回答,洛寧誠無法置信,“小芊……”
再見了,寧誠。
陰錯陽差的誤會和無可奈何的現實,讓你我之間的緣分不得已盡滅。
為了你好,請原諒我對你的殘忍!
鼻子泛著劇烈的酸楚,溫芊拭去眼角溢出的最後一滴淚水,以全身的氣力保持著言語的平靜,“寧誠,請你不要再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了,請離開法國吧……你現在也是有未婚妻的人了,我不希望你的未婚妻到時候因為你來找我而誤會你我之間的關係,還有,我很感謝你今天來找我卻沒有出現在我麵前,你知道的,如果你真的出現在我麵前,賀瑾言他隻會誤會你我之間的關係……我很珍惜他,我希望能夠跟他有一個好的結果,希望你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不要破壞我眼前所擁有的一切。”
賀瑾言說她撒謊很高明……
她想說,是的,她撒謊的確很高明。
就像現在,她跟洛寧誠說著這根本就不存在的謊言,她可以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小芊……”
閉上眼,不等洛寧誠再從口中說出什麼,溫芊已徑直結束了這次的通話。
她可以想象得到洛寧誠會有多麼的失落和失望,但她沒有一絲的猶豫,下一秒,她徑直把落地窗的窗簾拉上,徹底阻隔和她和洛寧誠之間的聯係。
而沒有人知道,在把窗簾拉上之後,無助,難受和悲痛侵蝕著她的心靈,她根本就站穩不住自己,整個人癱軟地靠在了落地窗上……
溫芊就這樣雙手抱著膝靠在落地窗前,整整睜眼了一夜。
這一夜賀瑾言沒有回房間。
溫芊是直到天亮的時候,會所的侍者來敲門,她這才從沉靜了一夜的思緒中回過神。
起來的時候,她的雙腿已經麻木,眼睛亦仍是紅腫的。
站起來好半天,她才讓自己雙腿重新恢複了血液的流暢,然後才以勉強的步子走到房門前。
侍者是來替賀瑾言傳口訊的。
“溫小姐,賀總請您現在過去用早餐。”侍者恭敬地把話傳完。
溫芊關上門以後,由於麻木了一夜的雙腿,血液還沒有完全的恢複流暢,她讓自己無力地靠在了門背上……
……
被賀瑾言包下了一整層的餐廳,此刻安靜得不可思議。
賀瑾言西裝革履的坐在沙發上,看起來如往常一樣,但攏聚在他眉心的一絲疲累,說明他昨晚睡得並不好。
展帆恭謹地站在一旁,正在跟賀瑾言稟告著。“賀總,洛先生他還沒有離開。”
是的,從昨晚到現在,洛寧誠並沒有去見溫芊,而是找了賀瑾言兩次。
很顯然,洛寧誠是個聰明人,他知道他就算去見溫芊也是見不到溫芊的,因為賀瑾言的人必然會將溫芊守得緊緊的,他根本就不可能見到她,所以,他直接來找賀瑾言。
賀瑾言顯然對於展帆談到洛寧誠並沒有絲毫的興趣,他輕輕搖著手邊的紅酒,驀地,淡淡地道,“她的情緒如何?”
展帆恭敬道,“侍者剛剛過來說她已經通知了溫小姐,溫小姐這會兒已經在洗漱……不過那名侍者說,溫小姐的精神看起來不是很好,大概是昨晚都沒有睡,眼睛也是紅腫的。”
賀瑾言執起紅酒喝了一口,沒有再說話。
……
浴室裏,溫芊任由蓮蓬頭上那冰冷的涼水澆注她的身體……
直到在浴室裏呆了整整有一個小時,她這才裹著浴巾從浴室裏出來。
出來的時候,由於冷水的冷敷,她的眼睛已經不再紅腫,臉上也再看不出憔悴。
十分鍾後,她已換上一條裙子,臉上清新淡妝,跟平日無異。
來到餐廳,她遠遠就已經看到賀瑾言坐在沙發上。
仿佛昨日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她在賀瑾言的對麵坐了下來。
展帆吩咐侍者把早餐端上來,便跟著侍者一起默默退離。
偌大的餐廳,頓時隻有溫芊和賀瑾言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