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到月事推遲了有一個星期,她才跟秦管家透露了出來,然後,沒有告訴任何人就跟秦管家去了醫院。

事實證明,懷孕這檔子事的確是急不來的。

“媽,我……”

溫芊又想開口說賀瑾言的事,不料,又被溫母搶了先。

“小芊,你突然去法國做什麼?有沒有跟賀總在一起啊?”等溫母把話說完,才發現溫芊想跟她說什麼,連忙又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媽聽你說。”

然而,這一次等溫母真的靜下心來聽溫芊說話,溫芊卻開不了口了。

因為,她從溫母的每一句問話中,都可以感覺到溫母的著急,似乎很怕她沒有懷上身孕,讓反而感覺溫母有事瞞著她,她隨即問,“媽,前些天聽你說去h市看天天,他的情況還好嗎?”

“天天……”溫芊果然問中了關鍵,溫母歎氣了起來。“他的精神狀態還可以,但是身體比之前弱了……醫生說他已經是第三期,最多隻有一年的骨髓移植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是沒能做上骨髓移植手術,等病情到了最後一期,就算找到合適的骨髓也沒用了……”

溫芊胸腔湧起的巨大酸澀,讓溫芊捂住了嘴,她有些不敢置信,“之前不是說還有一年半的時間嗎?”

溫母哽咽地道,“醫生之前是這樣說,但天天的病情惡化比想象中的快……”

溫芊清澈的雙眸立即染上一層薄薄的水霧。“怎麼會這樣……”

溫母沉浸在悲傷中,很艱難才把情緒調整好,但依然難掩心酸,“所以……小芊,媽知道你跟著賀總很委屈,尤其賀總現在訂婚了,若是被別人知道,你還會被人當成是第三者,到時候你的名聲都會受到影響,但是,不管多麼多麼艱難,你都不能夠選擇放棄,你姐姐她現在已經很可憐躺在病床上,活著就跟死了一樣,我們如果連你姐姐的孩子都照顧不了,我們怎麼對得起你姐姐……還有,天天若是活著,對你姐姐來說總算是個念想,說不定哪天你姐姐在天天的呼喚下就能夠醒過來……”

眼淚從溫芊的眼角滑落而出,想起小的時候溫雅是那樣疼惜她,她難過得無語凝噎。

溫母突然想起問,“孩子,你說去醫院檢查,你的身體沒事吧?”

溫芊再也沒有辦法說出剛才想跟母親說的話,搖搖頭,她哽咽回答,“我沒事……醫生說我隻是精神壓力有些大,身體沒有問題……”

“那就好。”

.......

波爾多市最昂貴的五星級酒店樓頂。

賀瑾言坐在沙發上,晚風吹徐,他的眼前是整個港口城市的璀璨夜景。

遲盛元執著一瓶紅酒和兩個酒杯走了過來,“抱歉啊,知道你嘴刁,但我最好的那瓶拉菲昨晚跟一個妙女郎開了,這八二年的,閣下應該還能入口吧?”

賀瑾言並沒有回應遲盛元,眸色深沉。

遲盛元隨即把紅酒往桌上一放,整張臉湊到賀瑾言的麵前,“怎麼,賀總也有有心事的時候?”

賀瑾言無視遲盛元這張臉,平和的聲音道,“你跟我說,已經有些線索?”

還是老樣子的賀瑾言讓遲盛元感到無趣,隨即打開紅酒,倒了兩杯,邊說,“這次得到這個消息很是幸運……有個小偷在諾爾市犯了殺人的事,警方隨即在整個諾爾市通緝這個小偷,而我的一名手下,無意間在這段通緝視頻裏發現了一名陌生的男子很像我要他們去找的那個人,於是跟我報備,我看過視頻後,也覺得這個陌生人非常像你大哥,所以打電話讓你來法國一趟。”

賀瑾言終於轉過頭,臉上的表情略微沉肅,“視頻呢?”

遲盛元把一杯紅酒遞給了賀瑾言,翹著二郎腿坐下,然後伸手拿起沙發上的一個遙控朝前方按了一下。

立即,前方本來空無一物的地方,突然間有了個散發著藍色的淡光的屏幕,一段視頻開始在這屏幕上播放。

當看到那名陌生人出現在視頻裏時,賀瑾言俊眉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