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高她一個頭的他,在她麵前,沒有給她半點的身高壓迫感,但她必須承認,盡管他紳士謙和,過於強大的氣場還是令她內心有些慌亂。

吳部長,是s市政府權位最高的那位嗎?

她跟賀瑾言搖了搖頭,“沒關係。”

“公司最近接了政府的一個慈善建設項目……”說這話的時候,賀瑾言的手很自然地攬在了溫芊的肩膀上,一邊走,盡管他很輕很輕,溫芊整個人還是微微顫了一下。

賀瑾言似乎感覺到了溫芊的不習慣,他溫和地笑了一下,走了開來,邊說,“也罷,不跟你提這些無聊的公事……溫小姐,會喝酒嗎?”

溫芊因為緊張而腦袋瓜子是雜亂的,說話遲鈍了一秒,“呃,會一點。”在美國讀書期間,難免被美國的同學拉著去酒吧瘋狂,但隻是偶爾。

賀瑾言在房間床頭櫃前拿起一瓶紅酒倒了兩杯。

溫芊看著他,心怦怦直跳,看來他是想以酒調情。

其實剛才他問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到了,原本可以回答他不會喝酒的,但想想這樣緊張的時刻,喝點酒也的確能夠讓人輕鬆下來。

她接過了賀瑾言遞來的紅酒,見賀瑾言並沒有現在就喝的意思,她不敢看他,有些無措。

而賀瑾言的目光也確實在打量著她低垂的臉龐,雖然並不輕浮,但足以教溫芊的臉龐泛紅。

溫芊被賀瑾言這樣看著,感覺不止臉紅,臉頰還在發燙。

“聽溫老說,溫小姐剛剛大學畢業?”就像是意識到自己這樣盯著一個女人看,會令這個女人害羞,賀瑾言很自然地移開了目光,杯子跟溫芊的輕輕一碰,兀自抿了一口酒,後溫和的聲線逸出。

盡管賀瑾言的目光撤離,把整張臉抬起來的時候,溫芊的臉上依然還是泛紅的,尚有餘溫,致使仍然羞赧,咬字竟有些不清晰,“嗯,前天剛畢業。”

賀瑾言俊眉挑了下,“溫小姐還真是年輕……想想我大學畢業似乎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了,看來我真是老了。”

賀瑾言的自我調侃,讓溫芊愣了一下,不由得抬起正眼看了他一下。

刀削斧刻般的俊逸臉龐,立體分明的五官,麥色卻又偏白的膚色,是一張極其年輕俊雋的麵容。

電視上有報道他三十出頭,但他的臉看起來其實比這歲數要年輕,不過他身上散發的沉穩和那能看穿人心的本事,也確實不是二十多歲初出社會所能擁有的。

當然還有一點她必須承認,他本人要比電視或周刊上報道的英俊多了,單這英俊的臉龐,就足以讓女人怦然心動。

她能例外,因為她對男人已經有了一絲膽怯,尤其是這樣優秀的男人。

“賀總你說笑了,你也不過大我幾歲而已。”她二十四歲,而賀瑾言三十剛出頭,怕是大她十歲不到。說這話的時候,溫芊出於禮貌隨即也執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酒,比剛才看起來輕鬆了很多。

酒的味道很好,爽滑入口。

賀瑾言含笑,很輕地歎了聲,後謙和問她,“這酒喝得來嗎?”

溫芊如實跟賀瑾言點了下頭,“這酒應該很貴吧!”但凡好喝的紅酒,都不會便宜。

賀瑾言輕輕搖著手裏的紅酒,望著溫芊不過是喝一口紅酒就已經紅了的臉,含笑著道,“我在法國了有一個酒莊,不外售,這就是我酒莊裏生產的紅酒,你算有口福,這是今年生產的第一箱……我有個叫遲盛元的朋友,去法國的時候等在酒莊裏硬要了兩瓶去,回國都讓我叫人拿了回來。”

溫芊被賀瑾言的話逗笑,“那你那個朋友肯定很懊惱。”

賀瑾言跟著笑,“他氣得之後一個月都沒有跟我說過話。”

溫芊又忍不住笑。

接下去兩人又聊了一些關於紅酒的話題,聊得很愉快,哪知賀瑾言的手機響了起來。

大概又是公事,賀瑾言把酒杯放下,靠著沙發就接聽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