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鈺哽著聲道,“那是我給怎麼不足月的孩子打了催產針……所以我在生這個孩子的時候才會因為催產不當而麵臨難產,不過幸好,寶寶雖然提前了一個多月,但還是健康地出生了。”

阮雲煥責問,“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這些?”

阮鈺抬眸望向阮雲煥懊惱的麵容,難受道,“因為那時候我和你一樣想要報複!!我沒有想過那晚和我在一起的男人居然是黎淺逸,而這個愚蠢的男人為了黎淺墨與喬歡竟代替黎淺墨……我恨黎淺逸,也恨黎淺墨與喬歡,所以我要黎淺墨與喬歡即便擁有幸福也要抱持著對黎淺逸一輩子的愧疚與自責……”

阮雲煥搖首,“可是我聽說黎淺逸替他和孩子做了dna檢測!!”

阮鈺解釋道,“他當然查不出什麼……因為此前我一心以為孩子是我和黎淺墨的,我早已經買通了醫生……我知道依照黎淺墨多疑的性子,哪怕是知道孩子是我和他的,他也會去做dna檢查,所以我告訴醫生,若是有人要求替孩子做dna鑒定,一定讓要這個人和孩子的dna匹配……慶幸的是,雖然做dna鑒定的人不是黎淺墨,醫生卻還是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了!!”

阮雲煥極其失落道,“小鈺,什麼事我都願意為你做……如果當初你願意將你的想法告訴我,我會想盡一切幫助你,可是,為什麼你連孩子的事都要瞞著我?讓孩子認別人做父親,就隻是為了滿足你報複黎淺墨的欲-念嗎?”

“不是這樣的……”阮鈺表情沉痛,眼眸溢出淚水,哽咽道,“當是想要將這些事告訴你的時候,我們已經被黎淺墨陷害入獄……如果讓黎淺墨他們知道孩子是我和你的,我們的孩子將會被送到社會福利院變成孤兒……我唯一想到的想法就是繼續讓孩子留在黎淺逸那裏,至少我相信黎淺逸會照顧好這個孩子!!”

阮雲煥抱著頭,撓著頭發,崩潰逸出哭腔。

阮鈺的淚水亦不住地流淌出眼眶,這些年的恩恩怨怨、癡癡纏纏,終究在這一刻劃上了一個永難回頭的句號。

夜晚,用餐的時候,奧斯卡委屈地望著黎淺墨,哽著聲逸出,“爹地,奧斯卡已經一個多月都沒有見到媽咪了……”

黎淺墨的用餐的動作微微一滯。

奧斯卡見到父親瞬間冷然的神色,亦不敢再多說話。

傭人見狀,連忙抱起坐在餐桌旁的奧斯卡,細聲道,“下少爺,你媽咪在醫院照顧你逸叔叔,她很快就會回來了……走,阿姨帶你去房裏看你爹地新買給你的泰迪熊和小怪獸……”

奧斯卡癟著嘴頷了頷首,“好吧!”

傭人隨即抱著奧斯卡迅速消失。

奧斯卡離開後,偌大的別墅內隻剩下黎淺墨一個人……

整個世界似乎都清冷了下來,到處空空蕩蕩,沒有一絲人氣。

黎淺墨放下手邊的餐具,疲累地將身子靠向椅背……

是啊,整整一個月零十天,他沒有見過她……

不是他沒有去醫院找過她,也不是他沒有主動打過電話給她,而是她根本沒有給予他們見麵的機會,也從來不接任何他或陌生人打過去的電話。

她似乎鐵了心,隻在一心一意地照顧黎淺逸。

他知道她那天在醫院對他所說的話不是玩笑,也是她經過深思熟慮後的決定……

可是,他不允許她就這樣放開他,他不允許……

……

數秒後,他抄起車鑰匙,第一時間驅車離開了別墅。

車速以最快的速度在道路上疾馳,僅僅不到五分鍾,他便已經來到黎淺逸所在的醫院。

像以往一樣,他到醫院的時候,喬歡已經不在黎淺逸的病房內……

很明顯,她是有意避著他,不想要見到他。

他推開病房房門,黎淺逸正靠在床頭。

黎淺逸的傷勢經過這一個月的精心嗬護已經有了明顯的康複狀態,除了頭部以上還纏繞著紗布,他身體上的傷痕已經恢複大半。

見到黎淺墨,黎淺逸被燒傷的臉龐難以逸出笑意,隻能靠眼睛眨了眨,以尚未恢複到從前的沉啞聲音逸出,“墨。”

黎淺墨坐在病床畔的椅子上,輕問,“你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