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她緊咬住唇瓣,沒有回答。
他自顧自道,“從前那個會耍心計,明明想要答應我的求婚,最後卻被逼拒絕我而在夜晚傷心流淚的那個女孩呢?”他嚴厲的聲調,道出她以為一直沒人知道的秘密。
她僵住,雙腳無法動彈……
“以前我不知道,現在我知道了,原來那個時候你就這麼愛我!”他平鋪直敘,不在意她的心情。
是她聽錯了嗎?他包藏著殘忍的言辭,挾著誌得意滿的語氣。
她屏住呼吸,這一瞬間她的心又疼痛起來……
原來……
原來他早就知道,她曾經一直以為能夠嫁給他……
而他,竟徹徹底底將她玩弄於鼓掌之間!
“那又怎樣?”許久許久,她飄忽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
他沉著眼看著她。
她回視他,笑著對他道,“是嗎?我已經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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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她來到醫院,密西醫生已經等候在奧斯卡的手術病房。
他走進病房後,密西醫生拉起了綠色布簾。
她坐在病房門外的休息椅上,整個人無力地靠在牆麵。
驀地,手術的燈光亮起,開始手術……
她坐在休息椅上,不吃不喝,直至夜晚,手術依舊在進行中。
時間繼續流逝,她寸步不離地守在手術病房外。
直至翌日中午,她終於按捺不住手術的漫長時間,著急地拍打手術室的房門。
她拍了許久,手術室內卻沒有人回應她……
終於,她意識到一絲不對勁,她像瘋了一般衝開手術室的房門,卻隻看見密西醫生一個人在裏麵。
她驚愕地望著眼前空空蕩蕩的病房,喏喏逸出,“他們呢?”
密西將眸光睇向旁邊的一扇安全門,“黎總已經帶著孩子離開了。”
“不……”喬歡奮力搖首,失控地揪住密西的衣領,“他們不是還在手術嗎?”
密西搖搖首,“對不起,joela,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不祥的預感在喬歡的心底形成,她的神智恍然。
密西道,“其實,奧斯卡並沒有我所說的那種血液病,這種病是我虛構的……”
喬歡奮力搖首,“你在說什麼?”
密西道出實情,“一個姓阮的男人答應給我五十萬美金,命我將孩子得病的信息透露給你……我花了點錢,讓幼稚園老師給孩子喂了少量的安眠藥,孩子這才會沉睡不醒。”
“你們怎麼能這麼做?”這一秒,喬歡的拳頭握緊,狠狠地打在了密西看似和善的臉龐上。
密西架在鼻梁上的眼鏡跌落,他扶著牆,輕撫受傷滲血的嘴角,繼續道,“若知道孩子的父親是黎總,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捏造孩子的病情……”
喬歡的雙眸驚恐地瞪大,“你是說,黎淺墨來斯科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孩子沒事?”
密西頷首,“我現在所說的這些話也是黎總讓我轉告你的……”
她終於明白他的目的……
原來,他早就知道阮雲煥在利用她破壞他與阮鈺的婚禮……
他沒有在她麵前揭穿,不過是想逼她失去奧斯卡的撫養權,因為清楚她不會輕易放手,所以他讓密西安排了假手術的戲碼……
她有一次見識了他的殘忍,而這一次,她輸得一無所有,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
三個月後,“拉菲酒莊”。
喬歡站在酒莊的低下酒窖內,執起手中剛剛釀好的拉菲,輕輕啜了一口,“酒精濃度大概在8度左右,酵化過程不算完美,但入口甘甜……可以通過!”
工人得到她的準許,笑著點頭,“好,我這就將酒的品質告知老板。”
“恩。”喬歡微笑。
工人離開後,喬歡再次抿了一口紅酒,神情愜意。
驀地,喬歡的手機鈴聲傳來,由於酒窖的信號不太好,她走到了酒窖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