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2 / 3)

“怎麼那麼慢?”江雲邊把傘撐高了一點,讓人也走到了陰影下。

雖然說著要讓周迭撐傘,但到這時候卻還是照顧著大少爺。

周迭提著身側的小箱子:“你的抑製劑,剛剛差點忘記帶上了。”

徐昭若搖頭:“我好酸,怎麼沒有人幫我拎抑製劑呢

?”

“人齊了,上車,我跟你們講集訓要求。”帶班老師敲了敲車門,“都快點。”

“這次是八校集訓,參加的學生一共八十人,都是個所學校年級前十,水平跟你們都是不相上下。每周三周五統考,檢驗學習成果。因為下周日趕上了倒數百日,學校的學生有拉練活動,你們也有,而且會跟其他七十位學生打亂分組,具體安排到時候會說。”

化學老師簡單交代了兩周的形成,便啟程出發。

江雲邊跟周迭坐在後麵的雙人座上,外麵的太陽把玻璃窗烤的有些熱,江雲邊帶著帽子想找個地方遮一遮。

“靠我肩膀上吧。”周迭把書包抱在懷裏,往他的方向側了點,“高度應該差不多。”

江雲邊本來有點暈車,上車了就想找讓自己舒服的方式度過這段車程,周迭這麼問了,他也就毫不客氣地靠了過去。

清淡的雪鬆味安撫了他的不適。

帶班老師本來想跟學生們好好聊一下計劃,讓他們不要太緊張。

但結果發現車裏除了衛初對他的回應最為熱烈,大家的目光都往後看。

“看什麼呢?外麵有風景?”他也站了起來好奇地往後麵靠。

結果剛走兩步,看到的就是帽子蓋過頭,抄著手睡成一團的江雲邊靠在周迭身上。

而另一位則是若無其事地帶著耳機,指尖支著手機在看電影。

身側的女生悄聲說:“我這句磕到了,已經說累了。”

“謝謝兩位現場發大糖,我覺得這次集訓任督二脈已經被打通了。”

“我血液裏沒有一滴水,全是糖。”

帶班主任:“……”

三中是第三批次到集訓營的,下車之後化學老師就帶著他們往宿舍走。

女教官在門口等著,很快男女生分開。

“我們女同學就四個,兩兩一個宿舍自己安排,你們跟著教官走就是了。”化學老師拿出了鑰匙,“來,男同學先過來我這裏領宿舍鑰匙!”

除了衛初以外都是alpha,宿舍的劃分也沒有那麼多禁忌,可以隨意組隊。

周迭領了鑰匙就幫江雲邊拿起行李箱:“走吧,我們住三樓。”

江雲邊懶洋洋地跟在他身後

,一副沒睡飽的暈乎乎模樣。

“這裏就一棟宿舍樓,其他宿舍樓不開放,你們記得別走錯了。”化學老師把每一處路標都指給他們看,“還有樓層也要記住,一樓是一中跟四中,二樓是市一跟市三,我們跟寧高在一層……”

江雲邊聽到寧高的時候完全清醒了。

真他媽巧合。

老師帶著學生到宿舍的時候,隔壁寧高的幾個宿舍都是空著,學生應該是到了,但人不在。

江雲邊拽著行李箱跟周迭走進宿舍時,對著空曠的房間愣了一下。

床跟桌子是分開的,似乎是保證學生不受影響,隔的距離還挺寬敞,比三中的宿舍要大些。

床鋪被套都比較新,但看不出來多少批學生用過。

江雲邊回頭本來想把自己的東西從箱子裏拿出來,手卻被周迭輕輕按住。

“是不是有話應該跟我講?”周迭俯下身跟他平視。

“什麼?”江雲邊愣了下,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老師說隔壁是寧高的時候,你不是很高興。”

那個薑葉就是在寧高裏讀的。

江雲邊也覺得有些事情該讓周迭知道了。

江雲邊本來點在密碼鎖上的指尖微鬆,他歎了口氣,坐在床邊。

“我以前讀初中的時候,有個很好的朋友,叫聞臨。”

初一的時候就分到了同一個班級裏,江雲邊那時候還沒分化就認識了聞臨。

那個人是班裏首位分化的alpha,也是個大少爺,很受歡迎,走到哪都有女生圍著他轉。

江雲邊那時候是老師眼裏典型的刺頭,不樂意讀書,上課睡覺,一件正事不幹倒是天天逃課打架。

那時候有讓優等生帶差生的習慣,老師把江雲邊安排在了聞臨隔壁,兩個人當同桌。

“一開始是天天打架,我看他不爽,他也不樂意管我,但也不知道我們那個班主任怎麼想的,我惹事聞臨就得背一半鍋,他大概是實在看我不爽,就幹脆一整天跟著我。”

江雲邊那時候的性格還是很孤,屬於那種跟同學關係一般,在街上叫他是不會搭理人的。

聞臨一開始是你不搭理我就揍你,後來是你不搭理我就跟

著你。

江雲邊那時候偷偷跟人學吉他唱歌,被聞臨發現了,聞臨指著他說:“你曠一個下午就跑來這裏聽他彈這玩意兒?這還沒橋底下的瞎子大叔拉二胡好聽。”

江雲邊抬手就要揍他,聞臨攔住了:“這樣,隻要你好好跟著我,不惹事,我教你彈吉他。”

江雲邊本來也不是多大興趣,隻是覺得打發時間,好玩,但結果被聞臨那麼一教,有些事情就像種子吸飽了水分,掙紮著蔓生成了大樹。

包括後來他想玩樂隊,很大程度上也是受了那個人的影響。

分化成alpha之後,江雲邊更是跟聞臨成了最好的朋友。

他們在初三上學期第一次嚐試組建樂隊,聞臨會吉他貝斯,江雲邊主唱,後來還把許湛、隔壁班的薑葉也撈了過來,在校內還小有名氣。

轉折點在後來。

“初三剛畢業,聞臨聯係了一個地下樂隊,他們有個場子,說能給我們兩個小時的表演時間。”

那天晚上是江雲邊第一次以主唱的身份登台,五六百人的小規模live,夠把他的一腔名為夢想的熱血燒得滾燙。

他那天晚上在慶功宴上一口一個未來喝得酊酩大醉,醒來之後是接連不斷的電話。

“雲邊,”許湛的聲音在電話裏發著抖,“你快來醫院,聞臨標記了你妹妹……”

周迭察覺到江雲邊的情緒從這裏開始變得不對勁。

“我把他當最好的朋友,我也從來沒有阻止過他認識我妹妹,但是他就是這麼做了。”

江雲以分化得遲,高二下學期才確定是omega,家裏好好養著寵著,就是害怕她身體出了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