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何畢這前腳才剛走,顏木兮這後腳就帶著律師過來要保釋人。
魏曉東真心覺得這兩人是故意在整他的。
“哦,申請保釋。”
魏曉東裝作平靜的樣子,伸手將資料接過來,隨意翻看了看。
“是這樣,有關於顏易奎的這個案件,其實有些特殊。”
“我們是遵從法律程序的,而且相關資料也很齊全。”周律師強調。
“我知道程序,也不是說你們的相關資料有問題。”
魏曉東腦袋裏迅速搜尋拒絕的理由,“隻是顏易奎的這個案件,牽扯到很多方麵,在我們完成其它部分審訊之前,暫時還不能夠對他進行保釋。”
顏木兮終於忍不住,“可他已經被你們拘留了滿二十四小時,難道還沒有審問完嗎?”
“也可以這麼說。”
這個案子其實挺簡單的,魏曉東也參加了審問,顏易奎很是配合,該說的東西都交代清楚了,至於他說自己不知道貿易貨物牽涉到毒品走私,這也不能成為拒絕保釋的理由。
但是何畢特意交代了,他不敢不遵守。
畢竟他雖然不是警局的人,但職權的特殊性,需要他們全力遵從配合。
“我是不是可以懷疑,這是你們警察局的辦事能力存在問題?”
顏木兮毫不客氣。
二十四小時都沒審問完一個嫌疑人,不是顏易奎很不配合,就是他們警局辦事有問題。
魏曉東有苦說不出。
顏木兮惱了,她是帶著律師來的,竟然都遭遇了拒絕保釋。
於是幹脆直接將魏曉東給投訴了。
魏曉東冤枉的直想當場聯係何畢過來解釋。
最終還是乖乖聽從意見,回避參與審核保釋的事情。
顏木兮交涉了大半天,又是投訴又是周律師將法律,就是沒能得到能夠保釋顏易奎的準確回複。
“這是何畢的意思是不是?”
她絕望地終於想到他,“他憑什麼這麼做?”
警局裏的一個領導頗有些同情地看著她,“顏小姐,我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這件事情是案情需要,並不是個人意願所為,也跟其他人無關。我們也希望得到你的理解與配合。”
“我不理解,我隻要保釋人出來。我們是保釋,不是逃避,這也不能嗎?”
“抱歉,這個案件有它的特殊性。”
最後還是周律師反過來勸說她,先回去再商量具體怎樣應對,顏木兮這才忿忿作罷。
“那我見他一麵總可以吧?”
“你有權進行探視,但是今天已經過了探視時間。”
對方好似一臉遺憾。
顏木兮氣壞了,“何畢呢?我要他的解釋!”
“抱歉顏小姐,你說的何畢先生並不屬於我警局的人員,如果你認識,可以自行與他聯係。”
他不是這個警局的人員……
顏木兮這才發現,自己原來對何畢真的是一無所知。
他是誰,到底是在做什麼,為什麼說是在辦案,卻又跟警察局沒有關係……
顏木兮衝出警局就給何畢打了電話,那頭始終都是關機狀態。
“顏小姐,如果你是遇上了詐騙行為,或許我可以幫忙。”
周律師看她那茫然而又崩潰的樣子,同情地說道。
詐騙。
他意思是說,何畢是個騙子?
“他最好是。”
顏木兮磨牙切齒,“那樣的話,我就可以追到天涯海角,也不放過他!”
……
顏木兮直到天黑才回到家,還在院門口,老遠就聽見屋子裏熊孩子的鬼哭狼嚎:
“我要爸爸!爸爸!”
“爸爸去哪兒了?”
“不行!不要!我就要爸爸……”
“爸爸……”
顏媽哄著自己也忍不住哭著,“衛衛乖啊!爸爸很快就會回來的!他一定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