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顏夏的眼眶漸漸微紅,她咬著牙,十幾年的養育之恩曆曆在目。自父母雙亡後,是秦家精心照顧她,如同對待親生女兒一般疼愛。
而眼下,麵對即將受到報複的秦家,自己也實在無以回報,隻得……
“好,我跪。”她微微哽咽,背卻挺得筆直。
秦忠華舒了口氣,冷眼看著秦顏夏就要跪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不料,一隻手迅速伸過,一把拉住了秦顏夏。
眾人皆一愣,才發現竟是段逸宸出的手。
“跪什麼跪。”段逸宸吊兒郎當道,“你又不是我小輩,跪我不是折我壽嗎?”
秦顏夏呆愣愣地望向他,不知這段少又想幹什麼。
“怎麼?搞得我要欺負你似的。”段逸宸為她整整衣服,皺了皺眉,有些嫌棄。
秦顏夏這時才發現,這段逸宸長得也太過好看了些,大概是上帝造人時也會有偏心,否則怎麼生出了段逸宸這種人?
即使是輕佻浮誇的動作,也能透出一股男性清幽冷冽的魅力。
“段少,您這是……?”秦忠華愕然,有些躊躇地問。
“做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段逸宸說著,見幾人訝異不已的神情,他皺了皺眉眉頭,“不小心睡了人家姑娘,難道不應該負責任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
可是被您段少“不小心”睡過的姑娘何其多,怎麼沒見您對別人負責呢?
“負責?”秦顏夏一時沒搞懂他這“負責”的含義,隻是下意識地離他遠了一步。
“不信?”或許是幾人臉上的神色太過明顯,段逸宸沒好氣地把秦顏夏拉到身邊,長臂攬住她的腰身,便半拖著她往門口走去。
“哎,你幹嘛?”秦顏夏一時忘了自己的處境,掙紮著要掙脫對方的禁錮,無奈雙方力量差距太大,隻能任由對方把自己拉出房門。
我想幹嘛?幹該幹的事。
段逸宸懶得跟她廢話,見她極度不配合也有些不耐煩,幹脆俯身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裏,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秦顏夏:“……”
她現在十分後悔,自己當時幹嘛不跪快一點,省得這少爺想一出是一出。
客房門口擺了幾盆花,恰巧兩個狗仔膽大,躲在後麵沒舍得離開,尋思著找點什麼捕風捉影的事來。
忽然聽到了動靜,他們下意識轉頭,沒想到竟是段逸宸。
“段、段少……”一胖乎乎的記者磕磕絆絆道,順手拍了一記邊上人的腦袋。
“喲,太好了,你們都在呀,正好給我省事了。”段逸宸輕輕放下秦顏夏,滿意地望著他們。
兩記者麵麵相覷,不知這位少爺葫蘆裏買的什麼藥。
別說記者了,就連秦顏夏也摸不著頭腦,她局促地扯扯衣服,像是第一次登台表演的幼兒園小朋友。
“給你們介紹一下,”段逸宸一把攬住秦顏夏的肩膀,笑眯眯道,“這位秦顏夏小姐,就是我的結婚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