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談依靠,似乎也太重了。
他們之間,他始終占據主動權。
現在冷靜下來理一理思路,顧清歡覺得自己冤枉極了。
她同他之間,本就是因為那筆給到顧家的錢才關聯到了一切,可現在,顧家出爾反爾,他們兩個的關係卻沒有辦法歸零。
“淩亦陽,你別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你說你是我的依靠,依靠是什麼?你會娶我麼?不,你不會,顧家這樣傷害我,你不是還要去娶那個顧暖愛?別在我麵前假仁假義。”
“顧清歡,擺好你自己的位置,你現在是我花錢買來的女人,我花了錢,你就應該給我最好的服務,難道連起碼的敬業你都不懂麼?”
他的話,像是刀子,狠狠的紮在她的心上。
她沉默起來,良久,再度望向他的眸子裏,變得一片死寂。“你說的對,是我錯了,很抱歉。”
淩亦陽的眉心微皺,他抬眸掠了她一眼,將煙丟在地上,憤怒的離開了,他說不出為什麼,可就是討厭她的態度。
似乎現在的顧清歡不管做什麼,他都消不了火。
顧清歡聽著他離去摔門的聲音,頹然的坐在床上。
她突然心很疼,好似心髒被人外力拉扯一樣,讓她難受。
半個小時後,門鈴大振。
她以為他去而複返,帶了點驚訝的跑出去,可在開門看到人的那一刹那,她失望了。
站在門外的,是她曾經見過一次的男人,她記得他,如果她猜的不錯,這個男人就是淩亦陽的助理。
“小姐,這是淩總讓我給您送過來的藥。”
林心恒看著顧清歡腫起來的臉,不動聲色的將手上的藥品遞過去。
顧清歡抿了下唇角,雖然猶豫,卻還是將藥接了過來,“謝謝。”
林心恒沒多呆,完成了淩亦陽交給他的事,他便轉身離開了。
可讓他詫異的是,向來潔身自好不近女色的淩亦陽,居然金屋藏嬌了一個這麼小的女孩。
“送到了麼?”
樓下,淩亦陽坐在車子裏,並沒有離開。
“是的,淩總。”
“她看起來怎麼樣?還好麼?”
林心恒頓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方才顧清歡那個樣子,真的談不上什麼好。
那紅腫異常的臉頰,灰敗的神色讓他有點糾結。
“還可以,就是受了傷,淩總若是擔心,其實……”
“別多事,開車回公司。”
今天正在公司主持晨會的他,在收到她被綁架消息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瞬變,他沒心思去聽底下人的工作彙報,敷衍幾句便匆匆離席。
他那麼擔心她,他不知道她再跟他鬧什麼。
他承認,他方才有些口不擇言,可在他看來,她確實失了本分。
淩亦陽回來的時候,時針已經指向了一點。
顧清歡本就沒睡著,在聽到房間響動的時候,直接開了床頭燈。
她知道,他回來了。
通過短短幾日的相處,她已經學會了去聽他的腳步聲。
淩亦陽的神色略顯疲憊,他沒看她,直接進浴室洗漱。
她也不想跟他說話,挪了挪身體,往床邊靠了靠。
反過身,用後背對著他。
“還在生氣?”
洗過澡,淩亦陽上床躺到了她身後,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自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她的心裏恨恨的想著,白天他同她說的話。
她賣給他了,沒有權利對他表達自己的憤怒不滿,她要有自知之明,給他他想要的服務。
“沒有。”
她冷冷的回應,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
“還說沒有?今天我的話說的重了,顧清歡,我希望我們好好相處,隻要你不過分的話,我可以……”
“不用,你說的對,你現在是我的金主,你想要什麼我就理應當配合,你不需要跟我道歉,若是談到道歉,那應該道歉的也該是我,我不懂規矩,就知道不知道淩總今天有沒有需求。”
顧清歡突然坐起身,抬手去解自己衣服上的扣子。
淩亦陽的眸子一沉,唇角勾了勾,沒說話。
她堵著氣,看到他沒阻止,幹脆將衣服直接脫了。
她白皙稚嫩的身體,就那樣暴露在空氣中。
他伸手,手掌由上自下滑過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直至他看到她的腰上,還有很多淤青。
“這些都是今天弄的?說話。”
她不吭氣,他蓄意用手輕捏一下,促使她疼痛的倒抽了一口氣。
“嘶,你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