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聽著她的話,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她勾了勾唇角,眼神抬上的看著麵前的三人。

他們才是一家人,自己從來都是被排出在外的那個外人。

“所以,這就是您所說的父女情深?讓我回到安家,嫁給一個比您還大上幾歲的男人。安建平,真的是打的好算盤。”

安寧原本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再為他們的事情而感到難過,但此刻,心髒還是像是被針戳了一般的疼痛。

“安寧,你這是什麼教養,誰說你可以喊自己父親的全名。”

安建國原本還算慈祥的麵孔瞬間變得暴怒起來。露出了他原本可惡的嘴臉。

“對不起,我無父無母,現在是個孤兒。”安寧眼神往下垂,暗了暗,扯著嘴角說道。

就知道他們喊自己來,根本不是為了還東西的。她心裏到底還存著什麼期望?可笑!

“既然你們不準備還東西,那我也沒有什麼好留的。”她一邊說道一邊往後退了幾步。

“安寧,我就問一遍,你嫁不嫁?”

安建平見軟的不行,一張臉直接拉了下來,站了起來,一雙漆黑帶著貪婪的眼睛就這麼直勾勾的看了過來。

“做夢。”安寧不客氣的直接回了一句,她的腰杆挺得筆直,與五年前相比,身上多了幾分的韌性。

“真的是跟你那個賤人媽一樣的倔,我這不是征求你的意見,不管你怎麼想,季總,你是嫁定了。”

安建平語氣變得咄咄逼人起來。那張堆滿皺紋的臉龐整個都沉了下來,就跟哈巴狗似的。

安寧在他們三人的注視下,精致的麵容上覆上了一層冰霜,這個男人最不配提她媽的名字,他不配!

母親臨死之前還讓自己不要恨他,而這個男人呢,現在一口一個賤女人。

媽,你要是聽得見,該有多傷心。

“安建平!”安寧美豔的臉龐布著冰霜,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的譏笑。

“我看你是忘記了,在十八歲的時候,我的戶口已經遷了出去,五年前,母親病重,我問你要錢,是你一口一個與你何關,說已經與我們母女兩人斷絕了關係。”

安寧的語氣有些激動,她努力的平複著心情,隻要牽扯到了母親的事情,她就壓抑不住自己的心。

“現在,關乎到了你醜陋的利益問題,倒是想起來我這個女兒了?你要是真的想,可以讓安晴去啊,畢竟現在,她才是你的女兒!”

安寧目光淩厲,看著麵前的三人,一寸一寸的審視下去。

安建平看著麵前的女兒,與五年前已經不同了,現在的她像一個露著鋒利爪子的猛獸,防備著任何人。

安寧也不想和他們廢話,握著手機冷聲說道,

“我現在可以選擇報警,到時候安家傳出什麼新聞來,反正我是無所謂的,就看你們的臉丟得起丟不起了。”

安晴見安寧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心裏有幾分的猶豫。

她現在和顧程遠一起,不管怎麼樣,以後要是嫁給他,自己的身份一定要清白,所以安家不能有什麼汙點。

安晴抬了抬臉,視線直勾勾的看著麵前的女人,語氣放軟。

“安寧,我和父親也是為了你好,季家也算是樂青市排的上麵的家族,你嫁過去,至少不用為錢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