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有空地!可以來休息一下!”痕月舉著火把喊道。

雲汐若無其事地走上前方的空地上,初九嚇得不輕,急忙跑上去查看雲汐的身體,意外發現她的左臂外側血淋淋地一片傷,衣袖已經因為摩擦過度而撕裂。

“娘親,娘親!你怎麼了?”初九啼哭喊叫的聲音驚擾了眾人紛紛湊上來查看她的傷勢,倒是南風不慌不忙地從懷中拿出一卷刀具和傷藥。

“大家讓一下,我給姐姐清理傷口。”眾人在雲汐的身邊各自休息下來,南風拿出一壺酒來,手臂被雲汐按了下去。

“省著點用,前方還不知道有多遠呢!”雲汐說道。

南風點點頭,撕開她的衣袖,將半壺酒倒了上去,雲汐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仍然忍著疼痛,將刀具遞給了南風。

“你輕一點!”楚詢在旁邊看得心疼忍不住責備南風。

南風切了一聲,拿起一枚小型尖刀,給雲汐嚴重損傷的皮肉給小心剔了下來,好似一個冷情的劊子手。

南風一邊剔一邊說:“這隻是皮毛,姐姐受得住,想三年前那次,我們采藥的路上遇到山賊,姐姐為了保護我被山賊偷襲,半米長的寬刀砍在她的大腿上,血液呼呼往外冒,她眉頭都不皺,那次刀傷差點要了姐姐的命,可是她還是堅持著指導我為她治療;還有那次上山,被埋在地上的尖刀刺穿腳掌,還有被鐵棒刺穿右臂那次一個月不能拿筷子……”南風一一數來,好似受傷隻是家常便飯,她所受的傷哪一次都比這次嚴重得多,也難怪麵對鮮血淋漓的手臂她依舊麵不改色。

“南風,別說了,專心給我上藥吧。”看到初九已經心驚膽戰地流眼淚,雲汐及時阻止了他。

空氣凝滯,眾人在這山洞的唯一的停腳處沉默不語,空氣中隻有初九的小聲低泣。

宗子堯表麵漠不關心,心裏卻已經翻江倒海,想不到這五年她竟然吃了這麼多苦。

“這裏麵可能還會有機關暗器,大家要一切小心。”楚詢說完就拿過南風的火把帶頭前行。

南風將雲汐的手臂包紮好,眾人繼續前進。

之後的山洞裏陸陸續續出現過幾道機關,都被眾人安全躲過。就在眾人摸索前進的途中,痕月看到前麵有一道光束,欣喜萬分朝前跑去,卻在接近亮光的時候停了下來。

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十個一模一樣的出口通道。上麵寫著“九死一生”,很顯然,隻要選取了正確的通道就豁然開朗了,可是哪一條才是正確的方向呢?

楚詢率先提出建議,“不妨我們分開走,前去探探路。”

南風提出疑問,“可是人多力量大,如果我們分散開來,可能會被逐個擊破。”

雲汐點點頭,她帶著南風憑著感覺選了一條岔道:“這個如何?”

楚詢默認同意,自然而然跟了過去,而柏顏因為不放心雲汐的安危也朝著雲汐走過去,宗子堯隨後將手中的初九抱在柏顏麵前,深吸一口氣說到:“初九你乖,一定寸步不離地跟在娘親身邊。”

說完宗子堯一人轉身朝著相反方向的岔道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以雲汐現在的身手,一般暗器傷不了她,況且楚詢柏顏都是高手,他們自然會保護她,有他在身邊,雲汐隻會分心罷了,既然如此,他也是時候與她們分道揚鑣了。

雲汐沒有說話,沒有讚同,也沒有阻止,一時之間愣在原地。初九拉了拉她的手,眾人這才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