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臨這個名字讓在場的人一片嘩然,幾個長年江湖征戰的將軍麵露難色,相視一眼,齊齊搖了搖頭,他們都知道,顧芊揚落到了曲臨的手裏,相當於已經踏入了陰曹地府。

沐王宗子堯自然也知道,曲臨,江湖第一大派神月教四大邪君之首。

四大邪君,淫,毒,色,貪。

淫者,名曲臨,以淫亂女色為樂,但凡落入他的手中的女子,都是被其百般折磨後悲慘死去,死相慘不忍睹,曲臨叱吒江湖二十年來,沒有人能夠逃得過他的毒手。

毒者,名管應,擅長製毒用毒,以養毒物為樂,多年來以活人試毒,致人傷殘,不可數計。

色者,名痕月,相傳其人長相妖豔,一雙媚眼風采魅惑,以美色誘人,以殺人取肢體器官為樂。

貪者,裘先生,除了擅五行布陣,多年行走江湖不忘四處斂財,成為神月教不可或缺的幕後財源。

這些人足以讓天下人聞風喪膽,可是他宗子堯毫不畏懼。隻要掌握到誰抓走了芊揚,那麼救她就會容易地多。

白穎說她是替人辦事,這一點毋庸置疑,以白穎的腦袋想不出這麼多對付芊揚的方法,也沒有能力請得動神月教的人,所以一定有一個幕後黑手,在暗中操縱著一切,與顧芊揚作對。

白穎趴倒在地,眼巴巴地看著宗子堯,懇求期待著他收回成命,隻是,她的希望落空了。

“天殘,執行。”宗子堯口中的四個冷冰冰的字澆滅了白穎的最後一絲希望。

“宗子堯,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阿堯……我有話說,”白穎頓了頓,看著周圍人,從牙關中擠出一句話,“你難道不想知道祺貴妃的下落嗎?她沒有死,在一個你們看不到的地方活著呢。”天殘提著白穎的領口,正欲執行,白穎掙紮著,意圖改變宗子堯毀她的決心。

宗子堯臉色一變,白穎放鬆了下來,她有救了。

同時,白穎的一句話如同驚石入水,在眾人心中蕩起層層波瀾。

“祺貴妃不是逝世三年了嗎?”

“白穎的話可信嗎?”

“祺貴妃屍體都燒焦了,怎麼可能還活著?”

……

座上皇後儒雅的姿態瞬間全無,臉色青白交接,臉上神色漂移不定,握著酒杯的手顫抖不止,對白穎的話不敢相信,暗自思量:“祺貴妃還活著?她不是葬身火海了嗎?三年前的事到底哪裏出了差錯?”

“天殘,先等等。”東陵皇一聲命令,天殘鬆開了白穎。

“天殘,將白穎,淩遲處死。”宗子堯怒目橫眉,對著東陵皇說出了這句話。

白穎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宗子堯竟然如此待她。

東陵皇見勢阻攔,“老七,慢著,既然白穎說祺貴妃還沒有死,何不問問她……”

“她傷害本王的女人,已經是死罪一條,現在對本王已故的母妃不敬,罪無可赦。”宗子堯陰沉著臉,天殘見勢,立刻將白穎拖了下去。

東陵皇見宗子堯一意孤行,也隻好作罷,畢竟白穎的話有幾分真假誰也不知道。

“阿堯,你不能……”白穎的聲音漸漸消失,天殘拎著她,漸漸走遠,不見了蹤影。

當著東陵百官,白穎說出這樣一個隱藏的秘密,無疑是將眾人矛頭指向了宗子堯。

而宗子堯此刻百感交集,他一直堅信母妃沒有死,白穎這樣一說,他無疑是高興的,隻是這樣會讓那些想要害他母妃的人開始行動,稍有不慎,她會再遭不測。

所以,不管白穎說得是否真實,他都不能留她,隻有她死了,祺貴妃才能暫保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