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語氣堅定,翁冠澤隻好轉身進去了。
外麵便安靜極了,裏麵的浮華世界,統統離我遠去,我靠在大理石的柱子上麵,抬頭望著這既靜謐,卻又繁星點點的夜空,我雙手抱住自己,隻覺得格外的孤獨,寒冷。
還記得兩年前的夏天,點點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夜晚依偎在我的懷抱裏麵,讓我為他數星星,講故事了。他那肉嘟嘟的小手掌每次都高高抬起,試圖摘下其中的一顆星星,然後因為總也摘不到而疲倦的在我的懷抱裏麵沉沉睡去,呼吸均勻,對我極度依賴。
我傾盡了所有的心思,付出了所有的愛。他是一直支撐我活下去唯一的希望,可是到最後沒有想到,連這唯一的希望都被……
我艱難的呼吸著,心裏麵難受的不行。
“一曲訴愁腸,明明是一首表達戀愛美好的歌曲,卻被你唱得肝腸寸斷。”晉朗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來的,他出現在我的身後,“沐小姐唱歌時,目光含淚,聲音充滿柔情和惆悵的感染力,看來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我立即調整了情緒,轉身對他一笑,“哪有什麼故事?不過是盡力還原原唱罷了,我就說了,在你麵前班門弄斧,沒有唱出原本該有的感情也罷,還讓人都誤解了。”
晉朗聳聳肩膀,“不見得吧,看沐小姐唱歌很會把握情感節奏,不過你可知道這首歌是傅禕寒的禁忌?”
“什麼?”我假裝不知。
“以後不要再唱這首歌了,整個A市的人都知道,這首歌隻適合自己默默私底下的哼唱,最好不要讓傅禕寒聽見了,因為這首歌是傅禕寒親手寫的。”晉朗壓低了聲音在我的耳邊說道,“如果他要是找你麻煩,你就說我這邊找你有事,然後脫身,想必他不會為難你的。”
“你為什麼要幫我?”我問。
“剛寫了一首歌,本來是想自己唱的,剛才看了沐小姐的表演,忽然就想和沐小姐合作,一起合作這首歌,你看行嗎?”
“我……”
“先不要急著拒絕,好好考慮考慮,相信你不會辜負我的。”他拍拍我的肩膀,幫我把差點掉下來的外套從新披好,又對我友好的笑笑,便轉身離開了。
並不明白他的用意,但是隻怕沒有什麼好事吧。
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讓人猜出我的身份,不能太過暴露了。
剛鬆了口氣,傅禕寒的小助理龐卸賈便出現在我的麵前,他並不甘心的看了我一眼,“傅總十分感謝您今日的表演,想邀您共進晚宴,我是特意過來接您的。”
我沒有猶豫,便跟著龐卸賈上了車。
任憑他開車往前,即使我知道這根本不是去往餐廳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