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被朝廷以造反罪抄家滅門,師兄,不對,應該是崔卿卿的丈夫為了保護崔卿卿,死於非命。
而蕭雲騰趁亂將崔卿卿帶走,關在蕭家,一關便是十多年。
直到遇見月如歌,崔卿卿才找到了生活的希望。
“這些年來,我每天都想著給我的丈夫、我的族人報仇,呆在蕭雲騰身邊的每一秒,我都覺得惡心!”
崔卿卿說完過去之後,情緒更加激動。
她的指甲嵌進肉裏,流出鮮紅的血,可絲毫不覺得疼痛。
這具身體所受的折磨,和這麼多年來心裏遭受的痛苦比,簡直不值一提。
“崔姑娘,你鎮定一點。
報仇的機會遲早會有,但前提是你自己要好好活著,明白嗎?”
月如歌小聲叮囑,神色帶著幾分不忍。
崔卿卿這才從崩潰的情緒裏回過神來,她定定的看著月如歌,隔了好一會兒後,才堅定的點頭道,“謝謝,我知道該怎麼做!”
“好,該說的話我也差不多說完了,先告辭了,保重。”
說完,月如歌轉身離開屋子,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沒有時間一直待在崔卿卿這裏。
不過,月如歌剛離開崔卿卿的住所不久,就在小路的盡頭看見了蕭雲騰的身影。
蕭雲騰抬頭,平靜的眼神下,像是隱藏了很多複雜的情緒。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道,“她都跟你說了嗎?”
“嗯,說了。”
“那你怎麼看呢?是不是覺得我很禽獸?明明把她害得這麼慘,還不肯放手,非要把她綁在自己身邊。”
“這是蕭公子自己的私事,我這個外人無權過問。”月如歌打了個太極,繞過這個話題,不願意回答。
蕭雲騰也不管月如歌的回答,隻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當年我陪在她身邊的時間最多,我對她的好,比那個什麼狗屁師兄要多好一百倍。
她想要什麼,我都給她!
甚至我曾經告訴過她,隻要她願意嫁給我,我就會讓我的父親停止那些算計。
可她根本不聽,還因此疏遠我。
後來的一切,全是她自己自作自受自找的!”
蕭雲騰的神色有些猙獰,像極了一個剛從精神病醫院逃出來的瘋子。
月如歌隻覺得這一幕有些瘮人,她還是第一次看見蕭雲騰這樣的神情。
以往,這位蕭家少主都把自己偽裝得很完美,就像一塊無可挑剔的玉石,如今他露出這般模樣,月如歌一時還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而下一秒,蕭雲騰又莫名其妙地咆哮道,“我沒有做錯,錯的是她!如月大師,你懂我的意思嗎?”
月如歌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這種瘋子的話,她根本不想懂。
為了避免自己忍不住用抽出莫邪劍,狠狠砍死某人。
月如歌隻好克製自己的情緒,深吸一口氣,忍住怒火,笑眯眯的說道,
“蕭少主做的對不對,其實崔姑娘才是最清楚的,這個答案你可以問她。”
說完,月如歌直接轉身離開。
蕭雲騰的臉色頓時僵住。
問崔卿卿?
那個女人那麼討厭他,就算是死也不肯讓他碰她。
這種問題問她,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答案。
難道他真的錯了嗎?
蕭雲騰開始懷疑自己,但很快,他又將這種想法摒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