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在管事這樣想時,有一名黑市護衛來到管事身旁,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小聲說道,“主子說可以收手了,剩下的事情不要再參與。”

管事點頭,他的確覺得有些麻煩,不想再參與了。

安寧公主見所有的證據,慢慢都開始轉移,心裏開始有些慌了。

畢竟如果不能嫁禍給月如歌,那極有可能把她牽扯進來,為了自保,她隻能繼續叫囂道,

“月如歌,你說這麼多,還不是為了否認而已!

劍傷可以偽裝,靈氣可以偽裝,即使如此,也更改不了你是殺人凶手的事實!”

“她不是!”

一道洪亮的聲音,突然從人群中傳出。

緊接著,眾人紛紛看向聲源處,人群甚至自動讓出一條路給那人。

月如歌看見來者,神色有些詫異,竟然是他

“你是什麼人?”黑市管事下意識地詢問。

“李俊,李將軍府的公子,我可以證明,月姑娘絕對不是殺人凶手。

蘇大少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半個時辰之前,而那時月姑娘還在自由場。

當時她和朋友走散,我和她閑聊了一會兒,最後有個黑市護衛拿著一張紙條,說七皇子,不對,是燁王殿下找她,她才離開的。”

李俊站出來解釋,再次澄清月如歌的清白。

安寧公主的臉色當場黑掉,她當場用易容丹打扮成護衛時,的確見過李俊,沒想到這人竟然成了關鍵的證人,該死。

皇甫靖當然要護著安寧公主,於是皺眉說道,“李家和月家關係不錯,李俊少將軍偏向安平郡主,本王也能理解。”

“靖王殿下,我敢用我李家的榮譽發誓,剛才那番話全是真話,絕對沒有任何袒護月大小姐的意思!”

李俊一臉坦蕩,問心無愧。

皇甫靖見狀,自然不能再緊逼,如今將軍府在朝堂是中立位置,他如果得罪了李俊,等於又多了一個政敵。

至此,有了李俊的說明後,眾人對月如歌的懷疑越來越少。

但饒是如此,因為沒有其它可疑人物,月如歌依舊是焦點,現場呈膠著狀態。

一場賭石大會到了現在,眾人甚至忘了原本的目的。

而月如歌不想被一直懷疑下去,她看向安寧公主,現場和蘇霸天有過節的,除了她之外,就隻剩下安寧公主了。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安寧公主是因為不想嫁給蘇霸天,所以才動了殺心,並且“一石二鳥”,順便將她除掉。

可惜,如意算盤打錯了。

“你盯著本公主幹什麼?”

安寧公主被月如歌一直看著,神色很不爽。

月如歌淡淡一笑,朗聲回應道,“我隻是覺得安寧公主的身形,很想剛才給我送信的黑市護衛。”

“你胡說!本公主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安寧公主頓時就心虛了,她剛才特意用了易容丹,那可是她及笄那年,皇帝送給她的成人禮,那個丹藥絕對可以瞞天過海!

皇甫靖眼看著安寧公主要露餡了,心裏很不情願,但也不得不出來圓場道,

“月如歌,本王聽黑市的護衛說,他們剛才打開倉庫門時,從外麵打不開。也就是說,門是從裏麵反鎖的,這裏麵隻有你一個活人,這件事你該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