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月如歌端起桌上的茶杯,以此表示歉意。
但就在月如歌要喝之時,蘇霸天開口了,“慢著,安寧公主如果真的想道歉,光喝茶怎麼行?再怎麼說也要喝酒!”
蘇霸天終於等來了月如歌,又終於找到機會,當然要乘勝追擊,他給了皇甫靖一個眼神。
皇甫靖會意,跟著說道,“來人,給安平郡主上酒!”
很快,一個宮女端著一壺酒,一個酒杯,緩緩走到月如歌跟前。
月如歌不太喜歡喝酒,而且這酒又是皇甫靖送來的,鬼知道有沒有貓膩。
見月如歌沒有舉杯,皇甫靖又故意問道,“安平郡主為何不喝?莫不是懷疑本王在酒裏下毒?若是不信,大可讓人一驗!”
月如歌蹙眉,皇甫靖越是這樣說,她就更懷疑。
但對方如此有“底氣”,那毒肯定用一般地方法測不出來,與其冒著風險喝一杯可能有毒的酒,倒不如不喝。
“靖王殿下,我不喜歡喝酒,喝茶就行了。”月如歌定聲拒絕。
皇甫靖執意堅持,“酒已經上了 ,安平郡主不喝,未免也太不給本王麵子,不給皇室麵子了,契約了神獸的月家,果然是不一樣。”
“靖王殿下若非要這樣想,那我也沒辦法,反正不喝,便是不喝。”
月如歌直接拒絕,她百分百篤定,這酒肯定有問題,否則以皇甫靖隱忍的性格,不會這麼急切。
眼看氣氛又開始鬧僵,皇甫鴻這個皇帝很頭疼。
他不想得罪墨北宸,但月如歌如此不給麵子,實在是讓他很生氣,兩者之間難以平衡,他非常糾結。
此時,因為月如歌一直不喝酒,許多皇甫靖陣營的大臣,也有意見。
“區區一個郡主,竟然連靖王殿下的麵子也不給,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如今契約了一隻神獸,有了一把莫邪劍,就敢這麼囂張,以後豈不是要翻天?”
“月家的家風,不過如此!”
“”
群臣站在皇族立場,對月如歌的不滿就像瘟疫一樣擴散,聲音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大。
而這時,已經多年不問世事的老榮王,替月如歌開口道,
“依本王看,月家的小丫頭倒挺有意思,不過是一杯酒而已,何必強人所難?”
老榮王是曾經的攝政王,當年輔助皇甫鴻登基稱帝,在皇帝能獨當一麵後,又完全交出大權,在群臣的心裏,老榮王的地位僅次於皇帝。
有時,甚至比皇帝更高。
如今他開口替月如歌說話,群臣自然也開始安靜,沒有再攻擊。
皇甫靖見計劃失敗,也不得不開口說道,“既然安平郡主不喜歡喝酒,那便算了,喝茶也行。
來人,安平郡主杯裏的茶應該早就涼了,給她換一杯熱的。”
皇甫靖一臉算計,不喝酒,可以!
隻要他想下毒,有的是辦法!
很快,又有人準備一杯新的熱茶,送到了月如歌跟前。
月如歌冷笑,某些人如此迫不及待,這心思未免也太明顯了?這茶和剛才的酒一樣,肯定也不能喝。
“安平郡主,你怎麼還不喝?難道是嫌宮裏的茶不好喝?”安寧公主的聲音帶著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