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直接說吧，”月如歌開門見山，沒有任何客套。
月夢雪嘴唇微動，定聲問道，“我的妹妹月夢如，真的是被你殺的嗎？”
月如歌沒想到月夢雪會問這個，她還以為在月夢雪心裏，早就給她貼上“殺妹仇人”的標簽了，沒想到竟然還特意問一問。
月如歌也沒有隱瞞，隻是把那天的事情完整地陳述一遍。
月夢如的確是被她害死的，但那是因為月夢如先動了殺心，她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換言之，月夢如那叫自作自受。
如果月夢如不想害她，最後也不會死。
月夢雪聽完，沉默了一會兒，語氣透著無奈道，“我那妹妹就是這個脾氣，我以前總是讓他低調一些，她偏偏不聽，最後落得這樣一個下場，隻能說是罪有應得吧。”
月如歌頗有些意外，她以為月夢雪會和大夫人一樣，不停地罵自己，沒想到卻這麼平靜，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的態度為什麼和以前不一樣了？”
月夢雪定定地看著月如歌，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
月如歌點頭，她的確有些奇怪。
月夢雪似乎想要傾訴，又像是想要發泄，她緩緩開口道，“我臉上的巴掌印，是我娘打的，她非要我嫁給靖王，我不答應，她便打了我。
雖然以我的實力，完全可以躲開，可我故意不躲，就是想看她下手有多狠。
沒想到，真是一點都不留情，我甚至懷疑我並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她現在的做法，和賣女兒有什麼區別？
我已經告訴過她，皇甫靖就是一個渣男，曾經想要下藥強迫我，害死蘇小柔之後又立刻向我求婚，根本不值得依靠，但她卻說我在找借口，真不知她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
月夢雪一臉無奈，不過是一個不太可能的皇後之位而已，自己的母親實在是過分。
月如歌大致聽明白了，而且第一時間就找到了重點！
“蘇小柔不是被神獸麒麟殺死的嗎？怎麼是皇甫靖害死的？”月如歌對這點不太懂。
月夢雪嘲諷一笑，道，“從你們的方向看，蘇小柔的確是被神獸麒麟殺死的，但當時我的角度很偏，正好看到了真相。
根本不是蘇小柔替皇甫靖擋那一擊，而是皇甫靖拽著蘇小柔，讓蘇小柔替自己送死。
可憐的蘇小柔，不僅愛上了一個渣男，最後還死在他手裏，蘇家現在不知道真相，依舊被皇甫靖耍得團團轉，真是可笑！”
月如歌恍然大悟，原來這才是真相！
難怪蘇小柔當時死的時候，好像很不甘心，皇甫靖啊皇甫靖，比她想象中更黑心！
不過月夢雪既然知道真相，為什麼不說出來，任由皇甫靖那個渣男一直逍遙，難道就很好嗎？
“你是在想，為什麼這件事我不告訴別人，偏偏告訴你，對吧？”月夢雪再次開口，眼神多了一分黯然。
月如歌點頭，她的確很好奇，畢竟她和月夢雪之間是敵對關係，如果月夢雪最後嫁給渣男，讓他們兩個互相鬥去，自己還會輕鬆一些。
“我告訴別人，肯定大多數人都不信，比如說我娘。
但我知道，你一定會相信！”
月夢雪堅定的“信任”，倒是讓月如歌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