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月家一定是冤枉的,兒臣相信他們。”

皇甫燁一來便幫著月家求情,他一向最得皇甫鴻偏愛,所以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關鍵。

皇甫鴻想除掉月家,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就算是最寵愛的兒子,在利益麵前,一切都是浮雲。

“燁兒,這件事朕自有分寸,這麼晚了,你先回去休息。”

皇甫鴻的語氣緩和了幾分,決定先打發兒子,隨後再下殺手。

皇甫燁依舊忤逆皇甫鴻的意思,固執開口道,“父皇,今天這件事不解決,兒子就一直不走。”

“你——”皇甫鴻氣得直接瞪了皇甫燁一眼,他早就聽說自己這個兒子,對月家大小姐有意思。

現在看來,還真是這麼回事,魂兒都被勾走了!

再過一段時間,是不是連他這個父皇都不認了?

“陛下,燁兒隻是一時糊塗,小孩子脾氣,您不用跟他計較,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下毒的凶手。”皇後連忙出來打圓場。

她和皇甫燁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從小養到大,她早已把皇甫燁當成了自己的親兒子。

如果因為這件事,讓皇甫燁在皇甫鴻心裏留下汙點,那他們母子兩以後的生活可就麻煩了。

蘇妃看熱鬧不嫌事大,故意在旁邊插嘴道,“皇上,七皇子雖然年紀小,但貴妃妹妹現在生死未卜,他胳膊肘往外拐,定是被月家那丫頭灌了什麼**湯。

這月家,真真是禍患無窮。

若那丫頭成了七皇子妃,以後那還得了!”

蘇妃屬於皇甫靖陣營,而七皇子是皇甫靖登稱帝路上的絆腳石,隻要有機會針對七皇子,蘇妃便不放過。

七皇子不是省油的燈,他連皇甫鴻的指令都敢未必,更何況一個小小的蘇妃。

於是,他用更諷刺的語調開口、肆意囂張地說道,

“蘇妃娘娘,皇甫靖被蘇小柔迷得七葷八素,為了蘇小柔,還曾經迫害月如歌的性命。你怎麼不說,蘇小柔給皇甫靖灌了什麼**湯?”

不過,在內心深處,他倒是挺喜歡蘇妃的最後一句,月如歌如果能成為七皇子妃,他做夢都能笑醒。

“夠了!”

皇甫鴻一臉鐵青,他不想扯這些有的沒的,什麼**湯,七皇子妃,現在都不是討論的時候。

“月如歌,你來得正好,月老家主年紀大了,朕不忍心責備他。

你身為月家後人,如果不能給朕一個交代,那就給朕的孩子陪葬吧!”

皇甫鴻看到有軟柿子來了,就暫時放過月老家主,找月如歌下手。

反正月老家主心疼這丫頭,欺負她和欺負月老家主沒區別,如果月如歌死了,那更好不過。

“皇上,如歌從來不怕死,但死總得要有一個理由,這次的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月家。

月家若真想謀害皇嗣,豈會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將自己陷入麻煩之中?

再者說,我月家對馬貴妃並無仇恨,馬遠強已死,月家的馬家的恩怨早已購銷,我們何必多此一舉?

要知道,馬貴妃出事,我們月家隻有麻煩,沒有利益。

您若真的想找出凶手,最好從可疑人物下手,而不是一直追著我們月家不放。”

月如歌回應得坦坦蕩蕩,她整個人挺直背,堅定的眼神如黑暗中最耀眼的明珠,無論何時,都熠熠生輝,寵辱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