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燁聽不懂火焰狼在說什麼,隻是神色凝重,繼續說道,“月少輝的傷不能太拖太久,你速度更快,帶他回去最適合。
聽話,否則月如歌回來,看見她弟弟死了,肯定會找你算賬。”
“嗷”
火焰狼頓時沒招了,它低下頭,雖然不情願,但也隻能答應。
之後,皇甫燁將月少輝小心翼翼地安放在狼背上,並對著火焰狼說道,
“告訴月老爺子,隻要有我皇甫燁在,他的孫女一定會平安無事,讓他老人家安心等待便可。”
“嗷”
火焰狼再次叫喚一聲,它隻想說,自己能聽懂人話,但說不出人話啊!
皇甫燁在送走火焰狼後,繼續尋找月如歌。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他感受到前方傳來打鬥聲,立刻聞聲前去,心中充滿擔憂。
這個過程中,皇甫燁發現,在不知不覺中,他越來越在乎月如歌,明知道這種感情太過了會不好,但他就是克製不住。
那麼有趣的丫頭,他怎麼舍得她出事?
“月姑娘!”
皇甫燁終於來到聲源地,這才看清楚剛才的戰鬥,是月如歌正在劈砍一塊石頭。
現在的月如歌,已經不是皇甫燁平日裏所熟悉的模樣,她雙眼發紅,神色甚至有些猙獰,根本不管他的呼喚。
而月如歌手裏的劍,充滿煞氣,讓人不寒而栗!
這樣的劍氣,還有那著魔的狀態,難道是已經入了幻境?
皇甫燁眉頭緊皺,神色越發緊張,昨天他還有一件事沒有來得及告訴月如歌。
死亡之北其實沒有凶悍的魔獸,也沒有致命的陷阱,入境者的敵人隻有一個——那就是她自己的心魔。
越是害怕什麼,潛意識裏越是擔憂什麼,就會出現什麼。
糟糕,任由月如歌這種情況爆發下去,最後肯定會出事!
“月姑娘,是我,我是皇甫燁——”
皇甫燁站在遠處大喊,希望月如歌能快點清醒。
然而,月如歌根本不回應,依舊朝著堅硬的巨石亂劈,劈成碎石頭後,又在空氣中四處亂揮。
皇甫燁很想靠近一點,可莫邪劍的劍氣實在是太強,他根本沒辦法接觸月如歌。
“那把劍是什麼來曆?怎麼如此厲害?”
皇甫燁拳微握,心裏越發不解,他聽說過月如歌曾契約莫邪劍,但莫邪劍不是被弑神教搶走了嗎?
這把劍又是什麼玩意?
“不行,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必須盡快阻止月姑娘!”
皇甫燁巡視四周,想看看四周是否有突破的可能性,但找了一圈,還是沒有線索。
就在這時,混亂現場又來了一個人。
墨北宸原本是進來找月少輝的,沒想到居然在這裏發現了月如歌和皇甫燁,看見月如歌像著魔一般,他立刻皺眉,定聲詢問,
“發生什麼事了?”
皇甫燁平日很不待見這個情敵,但這種時候不能耍性子,於是一五一十地說道,“我來這裏的時候,月姑娘已經這樣了,她似乎是陷入了某種幻境中。”
“”
墨北宸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
為了萬無一失,他昨晚特意去找了皇家學院的院長,打聽過死亡之北的情況,知道這個地方一旦心智不堅定,就很容易迷失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