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鐺!
張承業離開大約五分鍾之後,郝承智突然抓起桌上的茶樓狠狠的摔在地上,大罵道::“操,張承業老孖日~你祖宗!”
我默默的看著大罵的郝承智,並沒有去安慰勸說,隻是讓他盡情的發泄,大約罵了有十幾分鍾,他終於停了下來,大口的喝著茶,隨後嗚嗚的哭了起來:“嗚嗚……浩哥,你幫幫我,應該怎麼辦?我們兩人會被張承業給害死的,他完全就是拿我們兩人當替死鬼,你是一號,我是二號,他上了二道保險,即便給查出來,後台也是我或者說是我爸,根本不會扯到他的身上,太狠毒了。”
“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別哭了。”我瞪了一眼郝承智說道。
“浩哥,你能把大嘴劉玩弄於股掌之中,就一定有辦法跟張承業鬥是不是?”郝承智盯著我問道。
“現在我們還沒有資格跟他鬥,在沒有資格之前,我的經驗告訴自己,忍耐和順從是最好的辦法。”我說。
“你是說我要當這個董事長,還要找我爸跟銀行打招呼貸款一個億?”郝承智瞪著我問道。
“對!”我點了點頭,說:“必須把剛才張承業說的事情辦好。”
“你找你爸把錢貸出來,然後成立一個天運集團,我再用這筆錢把半個月之後公開拍賣的天運號遊輪買下來,這件事情辦漂亮了,才能證明我們兩個人的價值,然後才有時間和機會對張承業進行反擊。“我雙眼微眯說道。
“如何反擊?”郝承智問,他現在也不提出國躲躲了,因為根本不敢,他現在敢出國,搞不好用不了多久,他爸郝弘文肯定要出事,估摸著周誌國也救不了。
“閻雪和那個被滅門的小混混,你不是說小混混以前給張承業幹黑活嗎?”我小聲的對郝承智說道。
“真要查這件事情?”郝承智嘴唇打哆嗦的問道,他心裏肯定很怕。
“你如果不想成為張承業的替死鬼的話,就一定要查,不過要秘密進行,這件事情隻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能告訴第三個人,特別是小混混妻子說的那個賬本,也許沒有喪身火海也說不定。”我說。
郝承智眉頭緊鎖,沒有急著說話,思考了幾分鍾,最終點了點頭,說:“好,小混混和閻雪的事情我來查。”
“不要冒進,一切以小心為主。”我對其囑咐道,不過心裏其實挺放心,因為郝承智是一個謹慎小心而又非常聰明的人,唯一的缺點可能是就膽子太小了,也沒有太大的抱負。
“我明白。”郝承智點了點頭。
接下來,我們兩人離開了茶樓,在附近吃了中午。吃中飯的時候,郝承智對我問道:“浩哥,你說這件事情要不要跟我爸和周叔講一下?”
我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聽了郝承智問,我說:“你講一下吧,他們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也許可以給出建設性的意見。”
“嗯,我去說。”郝承智點了點頭。
“承智,貸款的事情要抓緊。”我說。
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吃完中午飯之後,我們兩人便分開了,他沒有說要去那裏,隻是說三天之後,江城見,到時候幫我去找貸款。
我本來想下午就開車回江城,因為已經沒有必要再留在省城了,可是沒有想到,車子還沒有開出省城,便接到了張承業的電話。
“喂,張少,有什麼吩咐?”我問。
“晚上有一個舞會,跟著郝承智一塊來,你該在一些人麵前露露臉了,這樣以後給我辦事還能容易點,免得什麼事情都來煩我。”張承業說。
“好的,張少!”我盡量放低自己的姿態,裝出一個狗腿的聲音。
張承業沒有再說什麼,隨之掛斷了電話,沒辦法,我隻好重新駛回了省城,住進了酒店。
晚上七點鍾,我接到了郝承智的電話:“喂,浩哥,你在那裏?”
我報了自己的住的酒店名。
“張承業告訴你了吧,今晚有舞會。”他說。
“講了,說要讓我在一些人麵前露露麵,以後好辦事。”我說。
“半個小時之後,我去接你。”郝承智說。
“嗯,對了,跟周……”我的話還沒有講完,張承業立刻說道:“見麵說。”
“OK!”我應了一聲,隨之掛斷了電話。
張承業很可能監聽郝承智和我的手機,剛才差一點忘了,還好不是什麼機密的事情,把事情告訴周誌國,估摸著張承業也能想到這一步,既然他敢把我和郝承智當替死鬼,就應該是不怕周誌國,於是我猜想周誌國這個省長其實過得並不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