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廢話問下來之後,李南進入了主題:“昨晚十點到十二點之間,你在那裏?”
我沒有說話,因為估摸著楊文才肯定是在我離開之後不久便遇害了,科技雖然十分的發達,但是也發達不到可以將死亡時間確定到幾分幾秒,隻是一個大概,這就大有文章可做了,比方說,我離開五分鍾之後,楊文才死亡,那麼從屍檢報告上來看,這五分鍾的時間沒有辦法體現,也就是說我根本不可能證明自己不在現場,所以我選擇沉默,因為一旦開口,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講了,那麼我真就萬劫不複了。
既然有人給我下了套,那肯定是萬無一失,楊文才的死亡時間肯定跟我在大沽河邊的時間差不多,根本就說不清道不明,再加上寒冬的深夜,那個地方很偏僻,也沒有攝像頭,更不會有人證,我幾乎是板上釘釘洗脫不了嫌疑。
啪!
耳邊傳來一聲拍桌子的聲音,李南瞪著我冷冷的說道:“王浩,別以為你不開口,我們就定不了你的罪。”
我看著李南,仍然一句話不說,心中暗道:“媽蛋,有本事就用零口供給老子定罪。”
我這邊堅持著,希望李潔能盡快讓律師介入,同時我也希望到最後關頭,周誌國能出現說話,畢竟周憶雪的事情一旦泄漏出去,後果不堪設想,同時我手裏還有一張王牌——帳本。
雖然上一次因為張承業的事情,周誌國說過以後不會再管我的事情,我也同意了,不過到了最後關頭,我想他肯定不會見死不救,不是因為他心善,而是因為害怕,害怕我死之前,胡亂說出一點什麼,那麼年後不但他的別想當省長了,搞不好還會丟官罷職。
“王浩,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現在開口,也許還有活命的機會,等我把事情說出來,那麼你最少是一個死緩。”李南再一次拍了桌子,惡狠狠的對我吼道。
我斜著眼睛看著他,仍然不說話,心裏想著:“老子就不開口,你咬老子的蛋。”
“哼,王浩,你不開口也沒有用,我們現在是有人證,也有物證,足以給你定罪。”李南說。
“李南,你想冤枉我,門都沒有。”我冷哼了一聲,開口對李南說道,然後便閉上眼睛,不再講話,心裏想著:“奶奶個熊,有本事就屈打成招啊,打了老子,老子更有理了。”
“王浩,既然你嘴硬,那就讓我跟你說說。”李南說:“昨晚十點十三分,你和楊文才在假日大酒店頂樓酒吧發生衝突,是不是?”
我沒有回答。
“你不回答也沒有關係,酒吧裏有很多人都看到了,還有監控視頻,足以說明當時你和楊文才發生了衝突。”李南說。
“十點二十六分,楊文才離開假日酒店頂樓旋轉酒吧,走出酒店大門準備上車的時候,被你和寧勇給劫持。”李南繼續說道。
我仍然保持沉默,因為他講的都是事實,我當時根本沒有想弄死楊文才,隻是想嚇唬嚇唬他,所以並沒有避開監控攝像頭。
“你和寧勇劫持了楊文才之後,開著他的寶馬車去了大沽河畔,從路上的監控視頻來看,路上你們大約用了十五分鍾,也就是說,十點四十五分左右,你們三個人來到了大沽河畔,而這個地段非常的偏僻,正好也沒有監控攝像頭。”李南說。
這些事情我都知道,接下來才是重點,於是我豎起了耳朵,仔細的傾聽了起來。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沒有監控,我們現在還不能確定,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十一點十六分,你和寧勇打了一輛出租車去了假日大酒店門口取車,昨天晚上那名的士司機我們已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