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很有誘惑力,我有點心動,因為既然對方懷疑趙蓉仍然活著,那麼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這一次雨靈可以安全脫身,下一次呢?下下次呢?被動防禦絕對是下策,隻有進攻,打痛對方,才能永絕後患,不過這件事情,我自己可做不了主,必須跟周誌國商量一下。
“剛才你不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嗎?現在為什麼又如此的想活命?”我盯著女人問道。
“我有一個兒子,這個理由夠充分吧。”女人說。
“有兒子會出來當綁匪,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我雙眼微眯,盯著被綁在樹上的女人說道,隻要證明她在說謊,我就不準備再跟她客氣。
“私生子,想給他最好的教育,可是這個社會沒有錢什麼事都辦不成,所以沒有辦法,隻好挺而走險。”女人說,樣子很真誠,不像是在撒謊。
“我憑什麼相信你?”我說。
“在我錢包最裏邊的夾層裏,有一張照片,還有我手機裏有一個上了密碼的文件夾,裏邊全是我和兒子的自拍,密碼是xxxx。”女人急忙說道。
我先找到了她的錢夾,果然在最裏邊的夾層裏找到了一張相片,遊樂場的背影,母子兩人笑得很開心,看到相片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女人沒有撒謊,確實有一個兒了,因為那種母子之間的感覺不會錯,也永遠做不了假。
當我打開她手機裏的一個加密文件的時候,看到她們母子兩人大量的自拍照,我已經相信了她的話:“孩子的父親呢?”我問。
“那個混蛋已經死了。”女人說。
我也沒有多問,畢竟是對方的私事,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隻要確認了她有兒子,那麼她話的可信度瞬間就會提高很多,一個母親為了兒子而想方設法的活下來,這個理由完全可以說服我。
“看著她。”我對寧勇說道。
“嗯!”寧勇點了點頭。
陶小軍的坑已經挖好了,準備把那兩名男子埋了。
“把我們老大的手機帶上,中間人隻會給我們老大打電話。”女人說。
我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隨後俯身將三十歲男子的手機拿了起來,不過我並沒有帶走手機,僅僅把卡給取了下來,裝進了自己的手機裏。小心駛得萬年船,誰知道對方的手機裏有沒有裝GPS定位係統。
我走到旁邊掏出手機撥打了周誌國的電話,鈴聲響了三下,電話另一端便傳來了周誌國的聲音:“王浩,怎麼樣了?”周誌國問,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焦急。
“人救出來了,沒有鬆口,咬死了趙蓉死在大海裏,對方二男一女,兩名男子已經死了,正準備埋掉,本來打算把那名女子也一塊埋了,但是她突然提供了一個消息。”我對周誌國說道。
“什麼消息?”他問。
“周副省長,對方綁架我小姨子雨靈,跟我們前邊猜測的一樣,就是為了調查趙蓉是否真得死了,這背後之人是誰,我想周副省長應該心裏有數,對方如此的處心積慮,而現在又是爭奪省長的關鍵時期,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一次我們贏了,但是下一次呢?萬一讓對主真得查到一點蛛絲馬跡,那可就麻煩了。”我說。
“說重點。”周誌國催促道,他能當上副省長,腦子自然比我聰明多了,我能想到的事情,他肯定早就想到了。
“那名女子說,中間人一開始讓他們殺了袁雨靈,十幾分鍾之後,又改變了主意,她猜測中間人很可能會約他們見麵,將袁雨靈移交給對方,她想要配合我們抓到中間人,同時可以出庭指證對方是這起綁架案的幕後策劃人。”我把剛才的事情詳詳細細跟周誌國講了一遍,因為最後需要他拍板。
“王浩,你的意思是順藤摸瓜,把背後的大人物給揪出來?”周誌國問。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對方想搞事,防是防不住,隻能打過去,將對方徹底打死,才能永絕後患。”我說。
“理倒是這麼一個理,不過這個時候還不能跟對方撕破臉皮,不然的話,對我升任省長可能會有影響,這樣吧,點到為止,你想辦法把那個中間人抓了,然後交給我來處理,我這邊不能動用警力,不然會打草驚蛇。”周誌國思考片刻對我說道。
“好的,周副省長。”我說,隨後又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稍傾,陶小軍在前麵開路,我背著身心疲憊的雨靈走在中間,寧勇則用繩子綁著那名女人走在最後麵,我們一行五人,朝著蒙山外邊走去。
進山的時候,因為心裏擔心著雨靈的安危,也沒有感覺山路這麼難走,但是此時背著沉睡的雨靈走在山路上,卻感到十分的艱難,我小心翼翼,生怕摔倒。
“二哥,我來背她吧。”前邊的陶小軍看到我滿頭大汗,開口說道。
“不用。”我搖了搖,拒絕了他的好意,對於雨靈我滿心的愧疚,背她走出蒙山,算是一種自我的懲罰和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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