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黃狗正悠閑啃食帶著血肉的骨頭,街頭巷尾,有大娘大嬸互相拉拉家常,水畔,衣著粗糙的漢子津津樂道談論著捕魚的收成。
一派塵世景象,格外生動。
街邊,一男一女坐在小板凳上,似乎摘著菜。
男子約十八九歲,麵貌俊朗,頭發不修邊幅,後麵紮起,前麵淩亂垂下,一對劍眉,頗有英氣,但滿臉壞笑卻破壞了他的英氣,看起來沒得正型。
女子二八年華,小家碧玉,生的挺漂亮。
“賤婢,怎麼了?昨天不好好的嘛?今天鬧什麼別扭?”
“哼,還昨天,昨天你一整天都沒找人家,你是不是移情別戀了?”
“嗬嗬,怎麼會,我對你一片癡情,日月可鑒……”
男子正是盛漁村出了名的花心大羅卜李逍遙,李逍遙嘻嘻哈哈說著,忽然見一對衣著鮮亮的白衣男女走向他家客棧,立即來了精神。
“一看就是肥羊,生意來了!嘿嘿!”
李逍遙嘿嘿壞笑,興奮的搓搓手。
一方麵是客棧生意來了,一方麵他有些手癢,琢磨著能不能過摸到錢包。
李逍遙笑著,立即起身趕往客棧。
香蘭見李逍遙招呼都不打就跑了,氣鼓鼓的向李逍遙扔了一把菜:“哼,剛還說日月可鑒,人家生氣哄也不哄,發誓三天不理他……”
李逍遙跑進客棧,就見男女二人已在窗邊坐下。
男子清俊瀟灑,器宇不凡,女子冷豔清麗,身姿婀娜,氣質清冷出塵。
看清女子的容姿,他眼前一亮,愣了愣,感覺確實漂亮。
他稍楞連忙端起茶水麵帶笑容走了過去,一邊倒茶一邊嘻嘻哈哈道:“觀兩人氣度非凡,定是出身名門大家,光臨本店,當真令本店蓬蓽生輝……”
因為客棧破敗環境較差,很多人進入店裏又走,生意極差。
所以每次來客人,他都不遺餘力“招呼”,盡可能留下客人。
李逍遙倒完茶水,發現年輕俊逸男子似乎打量著他。
男子氣質溫遜相貌和善,看起來比對麵的冰山美人好說話的多,他便順勢誇道:“這位公子器宇軒昂,英俊倜儻,一看便是人中之龍……
公子你真是好福氣,這位姑娘千嬌百媚傾城傾國絕代佳人,仙女一般,和公子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羨煞旁人……”
他自然不會亂說,剛兩人進來時,他就看出兩人必然是男女關係,但女子雲英未嫁,兩人好事未成,他這般說,這位公子聽著肯定高興。
“再亂說,小心割了你的舌頭!”女子冷冷道,寒眸冷冽。
女子正是玉無心,男子當然就是許逸。
剛才許逸取笑玉無心,玉無心說不過,這會兒還有點小脾氣,聽李逍遙這般胡誇,便是不高興,她也就對許逸柔順一點,對別人還是和以前一樣。
李逍遙正在說被打斷,不由一頓,感覺奇怪,心中又頗為不快。
要不是兩人是客人,他才沒這閑工夫奉承兩人,愛誰誰,爺我不伺候!
許逸玩味打量著李逍遙。
胡哥的李逍遙,滿滿的回憶,如今活生生站在他麵前,這階段的李逍遙還是個偷雞摸狗勾三搭四的店小二,看著莫名喜感。
許逸悠然笑道:“其實是你誇反了!”
反了?李逍遙一怔,而後仿佛恍然大悟,他頭腦靈光,一點就通。
反過來誇道:“這位姑娘千嬌百媚,傾城傾國,一看便是人中之鳳……
姑娘你真是好福氣,這位公子英俊倜儻器宇軒昂一表人才,年輕俊傑,和姑娘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羨煞旁人……”
李逍遙誇完一笑,這樣總行了吧?
許逸聽著好笑,這貨太敷衍,就將剛才的話調換了一下,能走點心嗎?
玉無心氣惱的瞪了許逸一眼,感覺許逸和店小二合起夥來取笑她,見許逸沒看到她的瞪眼,桌子下麵,抬腿踢向許逸的小腿。
許逸有所察覺,兩腿躲開……
隻聽嘭的一聲,那本就破敗不結實的桌子頓時四分五裂,轟然塌下。
玉無心那碗茶灑的到處都是,許逸卻端著茶站了起來,眼觀鼻子鼻觀心,仿佛什麼都沒發生,悠閑的喝了一口茶……這茶很一般!
李逍遙看著四分五裂的桌子一愣,忽然心中一動,這可是好機會。
連忙故作痛心疾首惋惜浮誇道:“哎呀,這可是我家祖傳十八代的桌子,這可如何是好,你們弄碎了,你們別想抵賴!”
許逸聞言,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
祖傳十八代的桌子,好膩害,真敢講,不帶這樣訛人的。
不過也是,這隻是個由頭,別人信不信根本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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