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別人,自然就是閑來無事的許大宗主。
許逸潛入烈影宗弄清楚玉無心的位置,聽一個黑衣女人通報要給玉無心敷藥梳妝,便將黑衣女人撂倒問清楚狀況妥善處理後趕來這裏。
玉無心驚疑凝視著許逸,神色微僵。
在玉無心驚疑的目光中,許逸淡淡一笑,摘下詭麵恢複真容,麵帶和煦不失清俊的無良笑意:“三日不見,別來無恙!”
“你……”
玉無心清目更瞪大了幾分,寒意盡散,朱唇微張,難以置信。
看著許逸,想說什麼,忽然不知如何開口。
內心騰起一股難言的複雜情緒,哽在胸口,一片溫熱,彌散開來,心湖頓起漣漪,欣喜、擔憂、歉疚等等情緒紛至遝來,心神不穩。
許逸以這種方式忽然出現,令她始料未及。
盡管即便許逸不來,她也不會失望。
可許逸這麼快就趕到,卻讓她湧起超出預期的喜悅。
同時又感快意,綠袍說許逸虛情假意別有用心,許逸來了,仿佛無聲的反駁,比言語更有說服力,她沒看錯許逸,是綠袍大錯特錯。
許逸含笑打量玉無心,玉無心似乎剛沐浴,肌膚雪白映著柔和燈光,更顯瑩亮,穿著一襲寬鬆的白色及地長裙,胸口將長裙撐起,空空蕩蕩。
明明身形曲線都被白裙籠罩,偏偏讓人感覺更誘人了。
洗去容妝,天然去雕飾,精致的容顏柔和清豔,碧玉般的女人。
見玉無心失神發愣,眼神飄忽浮動,他不禁意動。
走上前,就不講道理的將玉無心攬入懷中,一切自然而然。
對他來說,確實自然而然。
玉無心被許逸攬入懷中,清目柔光瀲灩,轉而警醒,恢複了理智,稍稍用力將許逸推開,緊張急切道:“你……你快走。
我……宗主捏碎了玉瓶,是為了引你來此殺你!對不起,我不小心被他發現了玉瓶,你趕緊走,他應該還未布置妥當!”
此時她滿心擔憂許逸,失了方寸,已沒那個心思故意以冷漠偽裝。
許逸性命堪憂,她更不會計較許逸的輕挑舉動,微不足道。
“原來如此,哎!我還以為你想見我,所以捏碎了玉瓶深夜邀我來此,太失望了!”許逸一點都不慌,笑吟吟隨口打趣道。
他能清晰感受到玉無心對他的擔憂焦急,莫名就有點小愉快。
潛入烈影宗之後,他就察覺到神念波動,應該是玉瓶碎了。
掐指一算,就算到玉無心無災無禍,根本就不擔心。
至於為何玉瓶碎了,他則算不到那麼清楚。
“你……誰想見你呢?現在不是說笑的時候,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玉無心既焦急憂心又有點氣惱,都什麼時候了,許逸還有心情說笑。
“別擔心,我能輕而易舉潛入,離開也容易。
剛你看到了,我可以偽裝容貌,隻要不被你們宗內凝虛境修者正麵撞見,就不會被察覺。而且,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們宗主不會想到我會大搖大擺來你房中,現在出去反而不妥,那煥娘十個時辰後才會醒來,也不用擔心走漏風聲!”許逸若無其事道。
沒有不破的偽裝,憑他現在的實力,綠袍、屠媚、九毒之流正麵定能看出幻形詭麵的破綻,不過他並不擔心,咱有神遁符,會慌?
玉無心聽著一怔,不禁恍然,確實是這麼回事,心中稍安。
倒是她太擔心許逸的安危,關心則亂,忽視了這點,許逸呆在她房中反而很安全,但難道許逸今晚要“夜宿”在她房中?
就算不會有什麼,但總感覺別扭,若傳出去,怎麼都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