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裏傲沉默了片刻,突然說了句,“如果凶手是同一個人,那可真…”死者含冤去世多年,凶手一直逍遙法外,怎麼想,都讓人心寒。

方子程跟東裏傲想到一塊去了。

聽到東裏傲說起這件事,方子程便想到這一點上去了。如果這次的行凶者跟十多年前殺死陸飲溪的父母是同一個人,那這凶手還真是本事大,他殺了人,不躲起來也就罷了,時隔多年,竟然又犯了命案,連犯案的手法都不曾變化。

想想就令人發指。

不過…

見方子程垂著眸,陷入了深思,東裏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又說,“不過也有可能,這次的命案,凶手是在模仿行凶。”

“嗯?”方子程身形動了動。

“這倒也是有可能。”

或許凶手就如同東裏傲所猜測的那樣,隻是模仿作案。也許凶手是聽說過十二年前濱江市的那場命案成了一場懸案,至今未破。

凶手在了解過凶案的具體細節後,故意模仿凶手作案,試圖模糊警方的視線。

方子程希望情況是後者。

如果是前者…

“對了。”東裏傲想到什麼,又說,“今天就算沒碰見你,我也是打算去見你的。”

“找我有事?”

“有點事。”東裏傲將車停在了路邊,看來是打算說正事。方子程側頭盯著東裏傲,語氣淡淡地問了句,“什麼事?”

“當年陸老板家裏,是不是還有一個孩子,叫什麼來著?男孩還是女孩?”時間隔得太久遠了,方子程也不太記得當年陸老板家裏的情況下,隻依稀記得他家裏還有過一個孩子。

“女孩。”方子程心裏一突,那一隻冷峻淡漠的臉上,倏然多了一絲戾氣。“你是想說,她會有危險?”

東裏傲說,“隻是擔心而已。”

“怎麼會…”

方子程覺得凶手未免太歹毒。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莫非凶手還不肯放過陸飲溪?

東裏傲說,“如果這個凶手,當真是當年那個人,為了保險起見,我是主張加強對那個女孩子的保護的。凶手的殺人手法很變態,誰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起殺心,傷害那個孩子。”

“再說,凶手現在肯定是隱藏起來的,當年他殺了陸老板,卻放過了小女孩。這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們無法得知。但當年那個小女孩,也忘記了跟那段禍事相關的記憶。可這次,凶手再犯命案,你覺得,誰是最讓她忌憚的人呢?”

方子程沒說話,但臉色卻更難看了些。

東裏傲說,“不是警察,是當年那起命案中,唯一的幸存者。”

方子程後背一陣發涼。

“我找你,是記得你們那時候關係還算不錯,陸老板還救過你們一家。以上這些,都隻是我的猜測,警方不可能因為我這些沒蹤影的猜測,就加強對那個丫頭的保護。如果你跟那女孩還有聯係的話,我希望你能幫忙多照看一二。她好歹,對你有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