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舒義蹙眉,問她,“雲哥是誰?”
吳佳人挑眉,“你不認識?”
魏舒義迷茫搖頭。
吳佳人笑了,“說雲哥你可能不認識,說妙妙你認識吧?”
一聽妙妙這名,魏舒義就知道雲哥是誰了。“原來是那個古詩老兄。”
“什麼古屍老兄?”吳佳人把古詩理解成了古屍。猜到她是曲解了自己的意思,魏舒義不得不解釋一句,“是詩詞的詩。”
“你怎麼知道我們雲哥愛古詩?”
魏舒義就把他前段時間在電梯裏跟唐江雲遇見的事,講給吳佳人聽了。“張揚不是受傷了麼,他住院的時候,那個妙妙去醫院看了他。我剛好在電梯裏跟他遇見了,他那會兒正好在刷微博,就看到了他發的微博動態。”
說著,魏舒義即興背了一首詩,“春色到江斷,野香涵日嬌。鳥穿芳樹語,人隔遠山樵。”背誦完,魏舒義說,“這首《郊外》知道的人可不多,沒看出來,你們那妙妙竟然是個古詩愛好者。”
吳佳人說,“他微博裏經常發些詩詞什麼的,習慣了就好。”
“嗯。”魏舒義坐上車,啟動了油門,吳佳人若有所思地站在一旁。
魏舒義的車緩緩從她麵前開過去,剛開出幾米遠,吳佳人忽然衝大聲地問了一句,“你剛才說,那首詩叫什麼?”
將車停下,魏舒義將頭伸出窗外,朝吳佳人露出迷茫之色,“怎麼了?”
吳佳人快步跑過來,她臉色瞧著有些不對。
她又問,“你剛才念的那首詩,叫什麼?”
“《郊外》?”
吳佳人輕聲說,“郊外…”她猛地瞪大眼睛,一把抓住魏舒義的手,急切地詢問他,“你記得他是在哪天發的這首詩嗎?”
“不記得了。”
吳佳人的反應太奇怪了,魏舒義有些無措,“有什麼問題麼?”
“我也不確定。”吳佳人的臉上有些難看,她說了句,“你先回去,我稍後聯係你。”說完,她就快速跑回了局裏。
魏舒義皺起眉頭來。
這就是一首普通的詩,沒有什麼不對吧。
…
吳佳人跑回辦公室的時候,腦袋裏都在嗡嗡作響。
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盤踞在她的腦海裏。
盡管,她知道這個念頭是不著邊的,但這個想法一旦萌芽,就控製不住的生根、發芽,開花。
吳佳人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急忙從包裏翻出自己的手機,打開微博界麵。
她翻了翻關注的人,沒找到唐江雲,便抬頭大聲問其他幾個同事,“你們有誰知道雲哥的微博名麼?”
“我知道,叫雲卷雲舒。”
“哦。”
吳佳人趕緊搜索雲卷雲舒這個用戶名。
林鬆見她上班時間玩手機,還跑過去敲了敲她的腦袋,警告她,“上班時間逛微博,小心被抓到了挨罵。”
吳佳人任由他打,悶不吭聲,隻顧著翻找雲卷雲舒。
她的反應有些奇怪。
林鬆在她的辦公桌上坐了下來。
“怎麼了?”他問。
吳佳人還是沒有說話。
她抿著嘴,唇角平直,一副急切而嚴肅的模樣。
林鬆也不由得跟著嚴肅起來。
雲哥的微博有什麼問題麼?
他盯著吳佳人的手機屏幕。
吳佳人終於找到了雲卷雲舒,微博介紹一個字都沒有,但他的微博動態卻很少,除了古詩外,就隻有偶爾轉載的幾條萌寵視頻。他最近更新的一條微博動態,還是一個多月前。
——春色到江斷,野香涵日嬌。鳥穿芳樹語,人隔遠山樵。
吳佳人特別注意了一下更新時間,正是他們出任務去郊區搗毀賭窩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