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承頤原本還事不關己,現在一聽,挖牆腳的來了,頓時麵色一急。
朱槿淡淡笑著解釋道:“謝謝你,還是不了,我已經答應王爺再嫁入王府,以木良的身份,以後我更多是木良。”
聽到這話,沈戚和朱暢暢都看向溥承頤,不禁麵露擔憂。
溥承頤立即表態保證,生怕朱槿真的因為他們反悔,他們之間的關係可來之不易。
“你們便不用擔心了,四年前其實主要是肖淩兒和六王爺從中作梗。他們都已經伏法,不會再有什麼意外,你們便放心吧!”朱槿說道。
溥承頤搭了一句:“我們這兩天就回晉城了,你們隨時都可以來晉城。”
“這麼快嗎?”沈戚和朱暢暢都有些意外。
朱廟輝從頭到尾都窩在身後沒有開口,聽到這淡淡說道:“你自己大了,大家應該尊重你的選擇,我們一家以前都錯怪你了,原諒並沒有那麼簡單,隻想告訴你,如果日後在外麵受委屈了,隨時可以回家。”
他的話也算是在溥承頤麵前為朱槿撐腰,朱槿沒想到他還能說出這番話,微微點頭。
“今晚到家裏吃飯吧,算為你們送行,也為歡迎你回來。”朱廟輝見朱槿沒有反對,這才說道。
溥承頤和朱槿相視一眼,輕輕嗯了一聲。
這一夜,朱廟輝幾杯酒下肚,紅著鼻子不斷的說著以前的事,不時給朱槿道歉。雖然道歉並不能減緩她身上的傷疤,但也能給她一絲慰藉。
宴飲一直到後半夜,下人送朱槿他們回王府。
朱槿看著明亮的天空,一晃眼間,她已經來到這邊過去五年了,那具導致她莫名來到這個時代的屍體也沒蹤影,不知以後會怎麼樣。
一夜無眠,次日,朱槿溥承頤和滄海彩音他們離開了都城。
一行人回到晉城,一切都沒有變化。
九王府也沒有變化,知道他們要回來,早早便排滿行人歡迎他們。
兩個月後,朱槿和溥承頤的婚期安排在這一日,郡公府、昭陽公主、津處懷他們都從都城趕來了。一場盛大的婚禮在晉城舉行,舉城同慶。
滄海和彩音也有自己獨立的府邸,就在九王府的旁邊。
這一日,朱槿再次嫁給了溥承頤,完完整整的婚禮。
溥承頤詐屍那一幕還恍如昨日,外麵酒聲酣暢,樂聲悠揚。
朱槿和溥承頤安靜的待在房間,朱槿忽然笑道:“王爺,你還記得你當時詐屍,還想殺我嗎?”
“當然記得,就像是昨日的事!要是當時知道這個是本王媳婦,絕對不會心生殺意。”
朱槿淬了他一口:“油嘴滑舌!沒想到一晃已經五年了。”
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朱槿是第一次清醒著和他如此親密,臉上不禁透著一絲滾燙的紅潤。
忽然摸到他衣服身前的樣式,這個觸感令她渾身一震,原來她找的人就是溥承頤。
朱槿緩緩鬆手,黑暗中淡淡一笑,回去已經變得不重要了,她隻想陪著他相守一生。
五年後,晉城九王府依舊沒有變化,朱槿和彩音在院中閑坐。
欒彩音跟前趴著一個小女孩,圓潤的大眼睛,四下看著顯得有些無聊。
“小世子不在,這丫頭在家裏非要喊著過來找哥哥玩。”
“他跟著他阿爹出去騎馬射箭了,看時間也快回來了。”朱槿淡淡笑道,看著眼前這小姑娘甚是喜歡,“小海最近一直在忙嗎?也不過府上來。”
“他還是那樣,負責來廷尉府的事情,每天盯案子。”彩音提起滄海滿臉都是幸福。
朱槿從她臉上也能感受到她的幸福。
門外一個少年騎著一匹駿馬停了下來,一進府便喊道:“阿娘,我回來了。”
一旁的小姑娘立即來了精神:“是小栗子哥哥回來了。”
“丫頭,叫世安哥哥呀!”欒彩音喊道。
小姑娘沒理會母親,揚著兩條小辮子跑了出去。
小栗子已經長高了許多,小姑娘一把撲到他身上,他拉著她進屋:“小欣欣!”
溥承頤跟在身後,見兩孩子關係這麼好,他隨口問小栗子:“世安,等欣欣長大做你媳婦好不好?”
小栗子十幾歲也知溥承頤的話,不禁小臉一紅,但也沒有拒絕,說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小鬼頭!”
不遠處朱槿和欒彩音聽到溥承頤的話,她們也不意外,兩家本來就有這個意願。
“王爺,你今天叫小海別忙了,到府上聚聚吧,整日忙案子,都委屈彩音了。”朱槿故作嚴肅吩咐道。
“收到夫人的命令!”溥承頤立即正色應道。
滄海臨近下午才回來,成熟了許多,還沒進門就咧著嘴笑。
屋內院子擺放著一桌美味佳肴,在唯美的天空景色下兩家人其樂融融。
對於兩個娃娃的婚事都沒有異議,戎馬半身,平凡的日子才是最幸福的。